用朱砂粉末撒了个八卦图出来,然后在‘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上各点了一只蜡烛。
弄好这一切后,重锦又将张母从床上抱下来,小心翼翼的让她盘着腿放进八卦阵里。
由于张母是昏迷的状态,重锦一个人不好摆弄,我上去帮忙把她扶正。
但张母自己并不能自己坐好,正在我纳闷怎么让她自己坐好的时候,重锦在张母的后背几个穴位点了一下,沾着搅拌好的朱砂在张母的后背画了个八卦图,张母的身子瞬间像正常人已经直挺挺的端正坐好了。
重锦擦了擦手,拉着我道:“你等会儿站远点,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我点点头。
一切都准备好后,重锦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解开衬衫上的纽扣。
就在我惊讶他准备做什么的时候,随着他的衬衣脱掉,他整个距离锁骨三寸的地方,一个奇怪的类似野兽一样的胎记盘踞在他整个胸前。
那野兽面容狰狞,密密麻麻的朱红色纹路如果不仔细看一定会以为是画上去的。
但我看的出,那不是画上去的,而是真真正正的胎记。
重锦脱掉衬衫,从工具箱里抽出两张符咒不同的道符夹在双手手指间,然后面对着坐在八卦阵里面的张母盘着腿坐下。
他沉沉的吐了口气,双手交叉着虚晃开,夹着咒符的双手在眼前慢慢划过,紧接着他手速异常快的做了个手诀,那手诀的速度快到我几乎看不清楚他的双手做了何种姿势。
眨眼间,重锦戛然停下,而他手中的咒符上的朱砂也已经泛出光芒,他伸手将一张咒符贴在张母的额头上,另一张咒符在乾位上虚晃了下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咒符贴在他胸口的那瞬间,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重锦的身子抖了一下,他面容虽然没有多大反应,但他皱紧的眉头还是泄露了他此刻应该十分的痛苦。
紧接着,他胸口上的胎记像是被注了血一样,慢慢变得红艳了起来。
不等我反应过来,就看到张母猛然间睁开了眼,眼神十分的凶厉。
重锦双手翻转,低声默念了声咒语,他胸口上的胎记忽然间像是活了一般,那野兽的嘴巴大张着似乎吼了一声,紧接着眼睛也跟着张开,血红而又狰狞。
我不由得抓紧身下的被褥,有些担心的看着眉头越皱越紧的重锦。
随着那野兽的双眼张开,张母的脸色也开始交替着变换,一会儿是正常人的脸色,一会儿是青白相间的死灰色。张母的目光也一会儿十分的沉静一会儿十分的凶狠。
这时,重锦睁开眼就手沾了点放在一旁的朱砂,朝自己额头上从上而下画了一笔,然后声音沙哑的像个老者一样开口道:“吾奉燃灯道人之命,摄令恶鬼亡魂回归本位,急急摄敕!”
话音落下,张母脸色忽然定住了,变得十分的惨白,仿佛死人一般。
突然,张母露出一抹阴森的笑,面容狰狞,目光阴厉。
她张口说话,嘴里却发出一声中年男人的声音,喑哑着嗓音叱责道:“孽子也敢阻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