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艾,徐军曾经偷偷去做过鉴定,你是她的亲生女儿?”
徐艾,“……怎么可能!”
“所以,我建议你和袁凤莲做一次。”
徐艾唰一下站起来,头也不回往外走,刘正想要追上去,轮椅却不是很给力,市一院人又多,差点撞到人,只好作罢,徐艾狂奔出医院大门,坐上车,却依然无法冷静下来。
刘正为什么突然要她和唐英做鉴定?
为什么他知道她是徐军的女儿?
她又是谁?
为什么要去和袁凤莲做鉴定,他们的女儿不是徐琳吗?
她是徐军的女儿,她妈妈是谁?
徐艾倒车,出库,一路像老家的方向开去。
她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回到这个地方,自从她逃离后,就从未回来过,甚至工作谈事情,约客户都会刻意避开这个区域,孟纤有一段时间想和她来尝这里一家泰国菜,她却因为自己的胆怯而拒绝了。
哪怕如今,这里多么高贵,繁华,房价多么贵,她对这个地方都避如蛇蝎。
她的车子停在路边,里面太脏乱,车子不好开,一名光鲜亮丽的女人走到在脏臭的街道上,特别引人注意,这里还有等着赔偿款没有搬迁的老人们。
他们固执地选择等待,坚持要拿到一个好的拆迁赔偿款。
唐英也是这个行列里。
唐英家的大楼原来是集资楼,已有二十多年的历史,非常破旧,集资楼都是没有房产证的,拆迁的补偿只有市价的一半,楼下大院早就破败不堪,成了垃圾场,住在楼上都能闻到一股酸臭的味道,徐艾疯狂地敲门,却无人应答,她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一直到成年。
从未逃离过虐待的噩梦。
如今,有人告诉她,她并不是唐英的女儿。
“你出来,你出来!”徐艾极少喊唐英妈妈,她十四岁后,这个称呼就很少出口。
喊了一会,没有人,楼道又太暗,徐艾出了大楼在街边等,她深呼吸,脑海里有许多画面闪过,唐英拧着她的耳朵,骂着她贱种,骂着如果不是她,她就是富家太太的画面,在脑海里那么鲜明地闪过。
她深深地闭上眼睛,十分痛苦。
“小贱种,哟,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竟然屈尊降贵回到你出生的地方,真是太难得了,也不怕脏了你高贵的脚。”唐英的声音带着一抹讽刺。
她的身边,有一名高大健壮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金链,抽着烟,看着像个混混,还很年轻,估计不到三十岁,粗声粗气地问,“这小妞是谁,长得挺正点。”
“她就是一丑八怪,这张脸都是整出来的,你要看她以前的脸,歪瓜裂枣的,就是一丑女,整个容就把自己整成天仙,虚荣。”
“整得又怎么样,年轻,漂亮,身材也比你好。”男人在唐英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色眯眯地看着徐艾。
“唐英,我到底是谁的女儿,我根本不是你的女儿!”徐艾沉声说,拿出那张鉴定书,“我和你的DNA比对,我们就是陌生人,根本不是亲属,更不可能是母女。”
“你……”唐英心里慌乱,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竟然被人暴露出来,难免恐慌,她大着声音,“你胡说什么,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谁的女儿?”
“这就只有你心里清楚了,科学骗不了你,你休想骗我!”
“什么科学,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你去做过什么鉴定,哦,你个小贱种,我打死你,你竟然算计我。”
唐英冲上来就想打她,被徐艾避开了,“那好,你现在和我去做鉴定,医院随你挑,你敢不敢!”
“你神经病,我才不会做这种鉴定。”
“因为你不敢,因为我是徐军和袁凤莲的女儿,是不是!”
“你……”唐英脸色发白,她怎么知道的呢? 她愤怒地指着徐艾,“你得了失心疯,妄想症了吧,你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孩子,你疯了,你得了妄想症。”
“我和徐总已经做过鉴定,证实我是他的女儿,只要我和徐夫人做一次,我就知道我到底是谁的女儿,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你从小那么虐待我,是因为我是你仇人的女儿,那你的女儿呢?你偷了我,然后换成了你的女儿,徐琳才是你女儿,是不是?你怎么那么恶毒,你简直……丧心病狂!”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唐英大喊,“我看着你这张脸,我就恨,因为你强女干犯的女儿,你还妄想自己是谁的千金小姐吗?你简直疯了!”
“你不肯没关系,科学不会骗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过的事情,一定会留下痕迹,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你就等着吃官司!”徐艾对她原本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如今知道这种不堪的事情后,心里更是一股怒火无法发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