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牌匾,吓得下面的丫鬟下人立刻围了一圈。
“今日开始,我住的院子就叫雪秋院。”
话落,一张亲手写的雪秋二字被贴了上去。
雪裟正要将红杉拿来的草插上去,却突然被一个人抱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踩在地上了。
有些楞住,那人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肩膀,力道很轻,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清新的味道。
是肖潋吗?
在凌空下来的时候,雪裟一度认为是他。
刚一落地,从背后抱住雪裟的人立刻放开了她,不顾雪裟还有些踉跄,便退开了很远。
红锈她们立刻围了上来,慌张地说。
“小姐,没事吧?”
“小姐,还好吗?”
雪裟定神,向身后的人看去,可惜的是,那人竟然是蜀王李玄端,他站在远处,手握一把折扇。身上穿着对襟黑底莽纹外衣,腰间配剑似乎是青铜一类,十分锋利闪着寒光,一张脸上,眸子黑似暗夜般静谧,深邃的笑容带着威严,眉目间却又有种儒雅的气息,这样的结合体,真是完美的。多少次前世的迟疑,全是因为这个男子。
这李玄端,雪裟前世可是很熟的,就在她嫁给李荛端的那天,这位襄王李玄端还亲自上门提了亲。
只是那次,李荛端没有将自己拱手让人。
印象中,这个人狠辣,却带着一套完美的说辞,似乎是在给自己找理由般,最后也反了。
像一只猎豹般,有种完美主义的速度,却又享受过程。
年轻的因素使得他的皮肤无比光滑,整个人没有前世那种阴霾的遮盖,显得那么清晰可触。
他开了口,“你没事吧?”
不带关心,最多是问候,一旁的几个丫鬟已经楞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雪裟看了一眼李玄端,十分得体地行礼,口中道。
“臣女林雪裟,参见襄王殿下!”
李玄端很平常地回
“免礼平身”
“谢襄王殿下出手相救,雪裟感激不尽!”
继续说道,李玄端已经走到雪裟面前。
“原以为是个厉害的女子,竟是个小孩子。真是奇怪?”
薄唇轻启,这话无论怎么听都带着一丝蔑视,却不叫人心中不悦,实际上他的话给人留下对他对自己饱含期望的印象。
雪裟并不吃这一套,仅仅是微笑着道。
“王爷来府中想必是找爹爹有事,小女不便消耗王爷的时间,这就退下了。”
没有卑微的依言附和,倒是大大方方地借故告退,李玄端有些好笑只觉得这雪裟木讷。
没有阻拦,雪裟带着下人们进了院子,苑文红锈都走在最后头,为的是多看李玄端一眼,这样的冷酷俊王爷,女子哪有不爱的道理?
“小姐,襄王殿下可是出了名的冷峻,从来不曾主动与别人交谈。小姐刚刚该向襄王殿下解释,说不定可以与他相交。”
红锈兴奋地和雪裟说着,满脸的红光,雪裟有些奇怪,这还是第一次见红锈如此兴奋,往常的平静模样倒叫人忘了她不过只有十七年岁,正值青春年华。
一旁的苑文比红锈还要走得靠后,见她这个样子,苑文的表情带着不屑。不经脑子便说道。
“就算真的与襄王殿下相交又能怎样,小姐不过十二岁,看起来更是不过十岁的模样,襄王殿下可是已经十九岁了。”
“苑文,你在说什么?这般不尊重小姐?”
红锈一听那苑文的话,便立刻收住了笑,变得严肃起来。这苑文竟然这样大胆,敢擅自揣度小姐!
苑文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看向雪裟,她却没有半点表情。看不出阴晴,有些担心,若是这样便被打发出了大小姐的院子,夫人非打死我不可。
不过,谅她也不敢。这大小姐虽然是夫人口口声声说的厉害,这几天的相处,自己却觉得根本没什么,雪裟可不是看起来的那般聪慧。
“苑文,你出去。”
“小姐,不罚苑文吗?”红锈有些疑惑,却见雪裟摇摇头,说道。
“苑文是母亲赐给我的,自然是不能打不能骂。苑文,你出去。”
“可是……小姐。”
红锈显然是不服气的。这苑文却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只是赶自己出去而已,果然不敢罚我啊!
退了出去,苑文还想继续偷偷看看襄王,说不定还没有走远。
院外李玄端果然还没走远,事实上他还走近了。踏上了雪裟的梯子,他正站在院门口,仔细地看着雪裟写的牌匾。
“不错,实在不错。“铁画银钩”书法写的又刚劲又漂亮,恰如美女簪花般。果然是个厉害的。”
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这个看似病弱的女孩,果然有着非同凡响的东西值得他去寻找。
勾起一个弧度,笑得灿烂。开怀大笑的李玄端眼中充满了期待的光芒,却不知道他期待的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