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你是把厨子都藏在不远处了吗?”
他微笑着拿出食盒,揭开第一层道:“自然不是了。只是找了几道可口的。”
在雪裟期待的目光之下,一道金光灿灿的八宝鸭被端了出来,一股甜香的味道便溢满了整个马车,令人食指大动,第二层放着一碗龙须面,还冒着热气,几抹葱花点缀,色香二字占的真正好。
肖潋:“这八宝鸭是他们的拿手菜,厨子做这个已经十年了,味道不错,你待会常常。”
他道,动作迅速的拿出了一双筷子,为了让她快点吃到东西,这八宝鸭做工复杂,本来要等些时候,只是他却直接走进人家厨房中发号施令,硬生生拦下来一道给她。
“嗯,我喜欢吃面。怎么只有一碗?你不陪我吃吗?”雪裟问道。
他却又拿出一道菜,一股鲜香的味道传来,这是一道清淡的不能再清淡的湖鱼,可她却觉得十分有食欲。
“这是,苏州鱼吗?这样新鲜,你真的不是早早准备好的?”她笑道,双手不自觉的寻找筷子。
“就知道你会喜欢吃鱼,这鱼可是快过时节了,酒家就那么一条余下来。”肖潋将筷子递了过去,笑容灿烂,她喜欢就好。
雪裟:“我是喜欢,你倒是会猜。”
“那自然,来尝尝……”他夹起一块给她,却突然被挡下来。
“你定是要挟人家了,不然怎么会做的精致,又这样快?”雪裟说着,默默的将一碗面分到了八宝鸭的碟子中。
肖潋:“好吧!其实,我是喜欢吃八宝鸭,所以才买了。一日没有吃东西了,我也饿了啊……”
雪裟是不愿意一个人吃吧?
他微微的笑着,摸索着筷子,却窘迫地发现只是拿了她的一双而已。
“好了,好了。你喜欢吃,难不成还要用手不成?来……”雪裟将八宝鸭递了过去,既然也没有什么选择了,肖潋还是决定埋头大吃。
满足的几口之后,又专心的喂起雪裟来,直到她吃不下为止……
话别了肖潋,雪裟便要自己走回家中,他给了自己一瓶子阿辉的药丸,似乎有个五六颗可以用。
这几日,至少不会昏昏欲睡地度过每一日。
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头我是灯火通明,外头院子里连一个丫鬟都没有,都不知跑到了哪里去了。
而里头则是另一番风景,才刚刚靠近了屋门,雪裟便瞧见了里头的人。
“哼,可算是回来了!雪裟,你可知道娘这几日磨破了嘴皮子,想帮你留在家中。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这样不叫我省心!”张氏道。
用失望透顶的表情看着她,手指不断的挥动,掩面去酝酿悲伤的情绪。
“母亲,您怎么会来这里?”雪裟不慌不忙的问道。
里头出奇的只有张氏和她的婢女们,红杉不见了踪迹,看着有些奇怪。
张氏:“你还问,今日你又去了哪里?这身打扮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又遛了出去?真是不知悔改!”
见她用了这么多的又字,雪裟都替她觉得忙。
雪裟:“母亲,我的确出去了一趟,是因为我病了。我需要看大夫,家里现在,大家都正在气头上,我也是考虑周到才去的。”
她可不怕张氏的问罪。
“雪裟,你刚入府的时候,娘对你可是如何对亲生孩子一样,虽然那时候有些误会,可毕竟是一家人。
我为了你的事情,都要磨破了嘴皮子,向老爷老夫人求情,你难道连一句感谢都不说吗?”
张氏嘴角一动,衣领子上的大花纹晃眼。
谢她?难道她以为自己没有看出来,上一次的事情就是她和李荛端两个联合策划出来的,不是吗?
雪裟反驳道:“事情到了这一个境地,我都不知道如何给自己解释,母亲你又何必白费力气呢?毕竟推翻自己说的话,多少有些尴尬。”
这样的话刺,听在张氏的耳朵里实在是不舒服,但她笑容依旧,只是眉间愁云惨雾。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原本也是不在意你从前的事情,若是你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或许我们还可能把那孩子接过来带一带,好歹也是家中的第三代。
可你倒好,不承认过去,还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儿子!”
她说的真的就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一样,那么的真实毫无夸大的嫌疑,连雪裟都要为她鼓个掌了,只是可惜现在没有其他的观众,自己也累的不愿假笑。
“娘,您在说什么?这些都不是真的。”雪裟淡淡回答。
张氏却更加笑的灿烂,似乎想要激怒她一般。
“那日四皇子把找到你的过程已经都告诉我们大家了,你不必藏着掖着。”
“真有意思啊!娘,我记得那日,四皇子说出我的所谓过去时,没有提及我有个儿子吧?您又是从何得知呢?”
雪裟装作思考的模样,走了几步。
张氏的脸色却不好看了。
雪裟到了一个丫鬟身边,问道:“红杉在哪儿?你怎么进来了?”
这是外头的促使丫鬟全儿,她一直没有得到信任,雪裟也不让她进屋子伺候。
当然了,她是张氏的人这一点也有很大的关系。
“红杉?什么红杉,你已经要被打发到尼姑庵削发为尼了,还要什么贴身婢女,她早早的就去了大嫂那儿谋出路去了。”张氏接话到,尖锐的很。
雪裟:“母亲,您究竟要说什么?如果是这件事,那么我已经早早知道了。
你不必再一次提醒我,要怎么处置我,那是祖母,爹的决定。我可以受着,不早了,您可以回去休息了。”
她下了逐客令,可张氏却不乐意啊!
“你敢这样和我说话!真是不要命了,好!等着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果子吃。”
甩下这句话,张氏的步子走的很快,簪子钗环发出响亮的声音,刺耳的从她身边离开。
雪裟知道张氏是来看看自己的惨样,希望自己求她,或许还能够留着自己吧!
待屋子里的人走了个干净,她便坐在桌子前,脸色有些不好了。
似乎还需要多留在这里一会儿?
可她已经厌倦了,林府既不能安全的商议事情,又不是个舒服的掩藏地,可现在,真的三天两头要用阴谋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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