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端走近了一些,眼神也开始向下延伸,灯火之下那发光的那件金色的龙袍竟然有些垂地。
按理说怎么能将不合身的衣服给父皇穿?只怕是近来这半月父皇已经没有心思去打理这些,看着自己一日日衰退下去究竟是什么滋味?
“父皇,不论您要如何处罚,玉端绝无怨言,只是还望父皇多多在意自己的身子,千万不能悲伤过度。这样的话,这天下的黎明百姓谁来照看,请父皇节哀。”李玉端缓缓道。
李泉看了他一眼,很有意味的答:“你自己搅动了这天下风雨,竟然要叫朕袖手旁观不成?”
李玉端:“儿臣绝不是这个意思,请父皇饶恕。”
“康端的死,未免太过蹊跷,可朕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听到这句话,李玉端开始担心起来,难道李泉一已经掌握了什么?
“父皇,儿臣已经把罪人力巴图给带来,随您处置,为康端报仇!”他回答道。
李泉却是看叶不看他,走向了桌上的一堆奏折,那些奏折上都点了红色,只有寥寥几本,看起来不像是日理万机的繁琐事务,倒像是什么密令……
“你数日不再京城,恐怕早已经忘了木家了吧?”他道。
李玉端答:“木穆这一次也遭受奸人所害,只怕木家现在已经是泪流成河了吧。”
“哼,泪流?木家现在上上下下全都摩拳擦掌,等着把凶手抓出来碎尸万段,朕可没有见到木汕那个老家伙眼睛里有一滴泪水,并不似朕。”
李玉端:“父皇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痛失爱子自然会哀伤,只是还希望父皇能够爱护自己的身子为好。”
“启禀皇上,四皇子在外求见。”
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太监喊道。
李泉的眼神一闪,答:“让他进来。”
李玉端感觉一阵阴风吹过,下意识的汗毛竖起,身后走进来的人已经在到了面前。
“儿臣参见父皇。”李荛端说道,一身的黑衣身形单薄的不成样子。
另一个黑衣人走到了李泉的身前,那正是仇殇。
“四弟你来了。”李玉端搭话。
“皇兄。”李荛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冷冷答。
此刻他们两人必须表现的毫不亲近才是。
“正好你也来了,仇殇,外头夜深了吧?”李泉看了看殿内唯一的那一扇窗,微微一笑问道。
仇殇现在一双冰蓝色的眸子像是猫儿的眼瞳,冷冷的一瞧:“回皇上的话,外头已经夜深了,伸手不见五指。”
“虽是初冬,却是已经很凉了。”李荛端突然道。
李玉端:“京城的凉不比大漠,无风沙,也没有昼夜变化那般恶劣。”
“是啊,一片宜居之地,整个中原也没有比大漠更加恶劣的地界了,朕年少时便曾见过羌国的王,那时候两国交好,可是从无战事。”李泉像是回忆道。
李玉端答:“只可惜,羌国的完颜烈管不住自己的下属,害了两国百姓,犯了父皇的天颜,力巴图实在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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