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时间,如何弥补我?”
“为何这样说?像是无赖一样。”雪裟嘴角带笑。轻轻将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像是安抚。
“我便是无赖。”肖潋回头,反手握紧了她冰凉的双手。
趁着肖潋的身子离开了些,雪裟不自觉的向着湖边走了过去,地面是僵硬的,远山青黛湖水与天空一般纯净的湛蓝,这景色实在太好,叫人无法忍住。
肖潋跟了上来,手上将不知哪里来的一件褐色大袄盖在她身上道:“披着,你的身体这些日子怎么都调理不好,我真是后悔将这个没用的人带来了,带个神医多好?”
一层一层的衣服,她快要变成一只越冬的熊了。
当肖潋用嫌弃的眼神看向仇妩的时候,也正好是仇妩用嫌弃的眼神看向他们的时候,四目相对,两个男子都厌恶的皱起了眉头,肖潋的青衫露了出来,映衬着那张温润如玉的俊美面容,皱眉使得整个人显得很是苦恼。像是正到了玩闹年纪的青年人和玩伴堵了气。
“我自打出生便是这样的身子,夏天凉,冬天便是更甚,有何奇怪的,仇妩应该帮了我们不少,不是吗?”雪裟以一种看着自己财物的眼神看着仇妩,那神态淡淡的自成一种威严,仇妩和肖潋互相瞪完了,对上这一双浅蓝色的眸子竟是收回了眼神,假装落在了湖面。
见仇妩把虎视眈眈的一双眼睛从雪裟身上移开,肖潋这才顺气了些,不顾身边随从之多,再一次抱住了她,呢喃似的耳语:
“你睡得天昏地暗,将我冷落在一旁,可知道我的苦恼?”
“我只是累了而已,容我休憩一段时间可好?”雪裟平静的说道,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肖潋正经的将她转过身子,四目相对,看着那双慵懒的眼睛,他竟然有些生气:“这沿途的风景极好,我不许你再踏进这马车一步,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马,我知道你会骑马,累了就和我骑一匹,不许再病怏怏的躺着了!”
她不能这样一昧的休息,这不像她,不像是庆幸逃离了京城,而是像有些放不下。他不能允许她这样,为了她他已经没有退路,而一切只要她乐意便有意义。
雪裟笑笑:“好,我听你的,别担心我,我只是累了,或许活到此时此刻,这些日子是我最能够睡得安稳的,因为身边有你。”
听着她这样说,肖潋不由得心疼,她从前的每一次身陷危险都要自己解救,可现在她再不必担心任何事,任何人了,若是能够真心的相信另一个人,为何不能轻松的休憩?
“你可以永远的倚靠我,即便你不需要任何帮助,即便只是我在一旁看你睡,你会更加安稳,这也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意义。”
他的眼神坚定,日光融入他琥珀色的眼瞳内,他的五官像是被撒上了一段金光,雪裟感到心中依旧平静,她是那么的确定这是她美好,她是那么温柔地勾起嘴角。
肖潋说完,突然偏头一笑,灿烂的像是繁花盛开,一边说一边把大袄给她系紧了。
“现在,给我上马带你转一圈,这片山今日你若是错过了,再无这样好的天气了。”
一匹枣红色的马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在了旁边,肖潋跃然上马,伸出一只手,微笑看着她。
雪裟毫不迟疑的伸出了手,轻巧的身子坐在了肖潋的前头,他又将她环抱住,这才骑着马走远。
留给仇妩和文山一个背影。
“一下马车就跑了!这要拖到什么时候?”仇妩怒道。
文山放下手上的一张纸条,有些不屑的看着仇妩,答:“我们不是在逃亡,主子当做游玩,这便是游玩。只要最终的目的地是回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