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关系?他做了什么?”雪裟问。
难不成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受伤的?他那日不是一早便走了吗?哪里来的时间探知这些。
“你猜的没错。不过,他可没做什么,都是大将军吩咐的。
因为误伤了你,夫人被罚禁足一个月,不允许出门,且无论什么事情而那日的婢女下人都被遣散回家去了。
我们怎么能不处处躲着你呢?”
汤仪说这话的时候轻挑眉尖。
被主子遣散的下人在仟羽是很难再找到活计的,这会叫人猜想他们的不忠诚,更何况是被大名鼎鼎的将军府所遣。
雪裟听了只觉得是小题大做,欧阳淦有些明显。
“在汉泉,若是主子发话,下人是可以直接处理掉的。给一笔银子给他们的家人便是。看来这两国的确不同。”
她轻描淡写的说。
汤仪则是更加生气,这女人因为一件小事祸害了那么多的人,她倒是觉得应该?
“若无其他事,我便退下了。”
雪裟:“嗯,你走吧!”
汤仪立刻转身,心里想这个中原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不能再和这么狂妄的人在一起。
她还未走远,只听见雪裟带着好笑的语气喊道:“这里的阳光正好,我想自己走一会儿。
你们都下去吧!我可不知道我会不会踩到石头滑倒……还是要以防万一啊!”
此话一出,所有跟着她的下人都开始嘀咕起来。
“这……”
“她是什么意思?”
“我们要走吗?”
“你跟着……”
“不,你跟着吧!”
“我……我不敢去。”
“那怎么办?”
雪裟微微一笑,自己便走入了假山之中,那群婢女全都在原地不敢动弹,没有一个人跟上去。
汤仪眼看着雪裟带着冷淡的笑容消失在眼前,心中怒火中烧,这样的自大……
哼了一声,也走远了。
不过是因为欧阳潋现在有了功劳,自此水涨船高吗?有何了不起的?
雪裟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见无人跟上,心想这倒是个好事,自己也自由了许多,步伐轻快起来。
自从伤了之后,许多事都不便,她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散步了。
从这个角度看,和将军府里对欧阳潋的惧怕,奉承,讨好,都有了些用处。
随心所欲的走了一会儿后,雪裟意识到自己走到了一个陌生的院子前,不过方才的路上也未见到其他人,这么隐秘?
这院子外表看起来又干净整洁,不像是荒废的地方。
带着一抹好奇,她走到了门口,推开院门,里面很宽敞,却只有一间屋子,屋门同样紧闭。
院子里种着几颗梧桐,地上不合时宜的落叶显得很杂乱。
像是刻意不让清扫堆积而成。
这让她感到有些奇怪,不过几乎是毫无犹豫的,她推开了门。
屋里很干净,不过有着淡淡的书卷气,右侧放着书架,中间摆着书桌,这是一间藏书阁。
上次见到这样的布置,还是在山中小院,欧阳潋小时候住的那间。
雪裟走进去之后,看见书桌上摆着一张打开的画卷,她走了过去,那是一张美人图,只开了一点,她拿在手上。
奇怪的是刚刚碰到这画,便是触手生温。
随着缓缓打开,画上人乌黑的秀发出现,背景乃是泛着淡蓝的雪山,展开了她光洁的额头,观赏到了她白皙的肤色,到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