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第一现场。走访得知,这孩子个一大早就在附近玩,有很多人看见过。”
“是人干的,还是动物咬的?”
法医说“以我的经验以及前两具尸体的情况看,都不像人干的,连点搏斗痕迹都没有;土质松软,脚印却一个没有,指纹也没有;村里排查了几遍,也没来过外地人。你说动物....哪有这样的动物?我觉得应该联系省厅,找找生物学专家,看看鹿鼎山地区的生态链结构了。”
刘大光说“鹿鼎山现在可不是百年前了,狼、狐狸、豹子、熊,什么都没剩下。说来说去,都让你给排除了,我该怎么查?”
法医又说“到是身体上检验出一些奇怪的擦伤,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绕着勒住过。”
“用绳子捆过?”刘大光又点根烟。
“不太像绳子的痕迹。”
刘大光心有不甘地问“总体来看,三具尸体是否是一个人,或者说,一种原因致死?”
法医说“除了死亡原因和尸体表征一致以外呢,三具尸体也有着明显的联系,首先是死亡时间都是清晨,其次,位置分布分别为白家屯、刘家屯、大房镇三个紧挨着的村镇,而且几乎是围绕着鹿鼎山脉西侧一线分布,第三,选择对象都是16岁以下幼年女性。我想,我是支持并案侦查的。”
刘大光重复着法医的话“选择?你刚才说了选择对么?你的话里话外也不认为这是事故?”
法医发现自己有些不客观了,忙挠头说“唉,科学有种精神,就是不见证据不撒口,不见棺材不落泪,但我作为一个人,不相信这些都是偶然。”
包子带着罗兰走出现场,心里总是闪过那具尸体。包子敏锐地感觉到,自打镇守一方的悬龙阴蛟死去后,大房镇周边乃至整个鹿鼎山区都在发生着变化。他心事重重,罗兰却冰雪聪明,安慰包子说“我听我爸爸说,有能力的人都不会纠结于一件事情很久,他们总能够站在一个高的层面上看问题。”
包子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他体验到了一种清新的、全新的与白菜花不同的交流方式。
鹿鼎山,绵延的山峦像野兽的脊背,山路像缠绕在野兽身上的长蟒,大巴车孤独地爬行在蟒蛇的脊背上。
在三太子下车的地方,两个人也下了车,又是夕阳下山,冬日的寒意扑面而来。“包子哥,我怎么觉得前面的林子有点瘆人呢?”罗兰有些警觉。包子说“没事儿,有鬼魅也不怕,我手里有胜邪剑,一般没问题。再说了,这里是鹿鼎山,龙气重,不会有邪祟的。”说这个话纯是为了安抚罗兰,包子自从失去了通天眼,不得不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异动。
走进林区,落叶松和白桦都已脱光了树叶,高大的枝干像枯尸的手臂伸向天际,似有无尽的冤屈诉说。远远地,路边有个影子在晃动,包子按住胜邪剑,领着罗兰慢慢靠近,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刚入学的低年级小学女生。
罗兰上前问“小妹妹,太阳都下山了,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玩?”
穿红衣的小姑娘一擦鼻涕“没事啊,我们家就住下面”顺着小姑娘手指的方向,包子见林子深处有一座简陋的伐木屋,屋里灯火闪动,门前有一小院子,用桦木板扎的篱笆、松木框子打的外门,门上还有一块木匾“永和乡供销社”包子松了口气,这里有乡集体企业,问题还不大。
于是蹲下问孩子“小朋友,你在哪上学呀?”
小女孩只是自己蹲着捡拾树叶“哥哥,你看这片叶子好看么?老师让我们做花束,说运动会用。”
“挺好的”包子没发现什么古怪,起身看看供销社“那是你家么?”
小女孩点点头“对呀,我家好吃的可多了呢,还暖和,你要不要去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