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月条理清晰的分析了三人当下的处境,就连一向嘴倔的司空寒星都沉默了。
连羽设计,阴毒至极,前后退路,全部封死,逼着司空姐弟走投无路,而面对当下的处境,姐弟二人似乎只有逃跑这一条路可行,简直令人痛恨不已。
秦烈思路缜密的想过之后,拖着下巴道:“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既然王瑞宁是连羽所杀,云焱火硫瓶必在他的身上,如果能想个办法让他当众取出云焱火硫瓶就好了。”
司空明月明亮的大眼睛扫了他一眼,柔弱的叹息道:“话虽如此说,但此事既然是连羽所为,又怎么可能轻易让他漏出马脚。”司空明月说完,微微欠了欠身道:“秦道友,说起来此事应与你无关,若不是舍弟当日非要拉着你去什么千叶坊市找王瑞宁的麻烦,秦道友也不会牵连其中,既然道友已然逃出剑宗,那便自行离开吧,巨鹿州之大,难以想象,只要逃出剑宗与焚宗地界,相信连羽不会找到你的。”
秦烈也知道自己是被牵连进来的,这个时候自己走掉是最好的办法,可是看着处境堪忧的姐弟二人,他又于心不忍,故摇了摇头问道:“我走到容易,但是你们呢?”
司空明月爱怜的看了看司空寒星道:“我们姐弟自然有我们姐弟的去处,当下这种局面,想找到证据不易,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有朝一日,真相自会大白于天下。”
秦烈一听,坦然道:“这可不行,那连羽迫使你们离开剑宗,便是想着让你们失去乔长老的护持,说不得此时他的奸计已然得逞,如若剑宗的追杀令下来,恐怕整个巨鹿州也没有你们的安身之所,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绝不能放任不管。”
司空寒星闻言,感动的一塌糊涂道:“姐,你看,我就说秦大哥不是那种不仁不义之人吧。”
司空明月深深的看了秦烈一眼,道:“秦道友的好意,贱妾心领了,不过贱妾所言也没有半点虚言,既然出来了,贱妾自然已经找好了后路,实不相瞒,贱妾和舍弟仍有一安身之所,但不太方便带着秦道友,我等就此作别才是上上之策。”
“嗯?原来是这样?”秦烈闻听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司空明月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他细细想了一下,眼下这种局面,三个人在一起的目标也的确是太大,如果司空明月真的有退路,那自己再跟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反而有点显得死皮赖脸,且像是另有图谋似的。
而且秦烈听的出来,司空明月满口的感激没错,可言语间也有很多隐瞒的意味,这说明她对自己并不是十分信任,既然如此,秦烈当然不会强求了。
“既然司空姑娘心意已决,在下便不多留了,不过希望姑娘明白,秦某人虽然修为平平,但并非怕事之人。”秦烈语气很诚肯的说道。
其实他也知道,司空明月心眼不坏,否则七天前在真虹殿对质的时候,她根本不用理会王瑞宁跟班的指控,如果这个女子心地极坏,没准还会祸水东引,用他来挡下司空寒星的罪过,那样,她也不用非得跑出来找什么证据,直接就说是秦烈杀了个回马枪,借着司空寒星的引子抢了云焱火硫瓶就完了。
那样一来,王蛮这边想求证也不可能,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牺牲自己。
可是司空明月并没有这么做,反而他故意让司空寒星跟着自己然后两个人一起逃出来,这说明,司空明月最起码心地是善良的,所以他才推心置腹。
一个人的本质,从某些小事上就能看出端倪,而发生这种大事,司空明月没有把他推出去作挡箭牌,足见此女守正不阿,并非恶类,秦烈才敢以诚相待。
但是话是这么说,人家信不信任自己,就另当别论了。
反正司空明月心意他已经懂了,秦烈也不想多待,于是起身抱拳道:“也罢,那在下就先告辞了,万望二位珍重。”
修界中人,行事最是痛快,人家可能还要急着逃命,秦烈当然不会浪费时间。
到是司空寒星,依依不舍道:“秦大哥,你是好人,我看的出来,咱们后会有期啊。”
“呵呵,你小子多听听你姐的话吧,以后别乱惹事端了。”秦烈笑着打了个哈哈,化作流光,绝尘而去。
水洞中,看着秦烈扬长而去之后,司空寒星才惋惜道:“姐,咱们可没什么地方去啊,你为什么骗他?”
司空明月嗔怪的横了司空明月一眼,随后叹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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