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玉琉璃突如其来的问话,墨衍眉梢微挑,好像并没有感觉多大的意外。
但他开口却是问:“什么要求?”
玉琉璃抬眸:“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只要你能够救他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在求我?”
“是,我求你。”
玉琉璃答应得很爽快利索,与一整个狐族比起来,这笔交易怎么都不亏。
墨衍一双紫眸微眯,紧盯着玉琉璃的眼睛。
她即便是在生死关头,都没有如此豪爽地说着求他,现在为了自己所处的种族,倒真是拼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笑问:“当真?”
“当真,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前提是你能够帮我找到那个祸害狐族的罪魁祸首,让整个狐族恢复到原来那般模样。”
“嗤……”墨衍听完,轻嗤一声,嘴角带着玩味的笑。
“你凭什么认为,本皇会跟你做这么一笔交易?费心去拯救那么多条命,结果到头来,也不过是身边多了一个没有多大用处大概只会拖后腿的累赘,这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亏啊。”
闻言,玉琉璃抬眸,眸底有一闪而过的茫然与诧异,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
抿了抿唇,玉琉璃只能够拎出墨衍之前自己所说的话来堵他。
“这是你证明自己清白的好方式,帮我不过是顺便,你自己之前所说的,这件事情牵扯到你,你不可能袖手旁观的,所以,这么说起来,你也算是在办自己的事情,却意外迈了我一个人情,得到这么一个附加条件,你是不亏的。”
听着玉琉璃面不改色一套一套地说着,墨衍眸色渐深。
许久,他嘴角一勾轻笑出声:“不错,这会儿倒是头脑挺清醒的,不过,你这个附加条件,底线在哪?”
“你说了算。”
“若是……”
墨衍语气一顿,半俯着身子逼近她,眸光微垂,一股肃杀之气瞬间将她笼罩。
玉琉璃只听到墨衍在她耳边低语,说出尚未说出口的后面半句话。
“若是本王让你去死,你也照做?”
闻言,玉琉璃眸光微抬,望进他深邃的紫眸里,薄唇紧抿,就在墨衍以为她不会回话正准备往后退开之时,玉琉璃右手微抬,刷得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小刀子。
见状,墨衍神情微微一怔。
玉琉璃将手中的利器面无表情地递给面前的墨衍,语气淡得几乎风一吹就能够吹散了。
“只要你能办到,我的命,你随时都能拿走,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绝不会食言。”
从玉琉璃的眼里,墨衍看到了她从未有过的认真。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着,许久,都没有任何一方开口打破这种气氛。
最后,墨衍眸光微动,伸手接过玉琉璃手中的小刀子,送到自己眼前细细打量,嘴角轻轻扯开一抹弧度,笑得风华绝代。
抬眸间应下了她所说的事情。
“好,这个交易,本皇接下了,这把刀为证,若是本皇能够帮你办了这么一件事情,今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