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05

啊？”

    第二天莫野问起了这个问题，清舞咬了口手中的苹果然后开始思索了起来。

    莫野见她久久没有回答，注意力放到她手中的苹果上，看她天天吃这个也吃不腻，怀疑是不是她吃的跟他的不一样，难道会特别好吃？冷不丁的凑上前就着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喂，不许抢我苹果！”叶清舞嘟着嘴娇嗔。

    “最近老看你吃这个！”

    “多补充些维生素嘛！”说着又咬了一口，随即自艾自怜的摸摸自己的脸颊，“年纪大了，越来越干燥了，皮肤也没以前好了。”

    看他没有开口安慰她，叶清舞更加烦燥起来：“哎呀，最讨厌过年了，过年就提醒我又老了一岁，你真的很讨厌。”

    “干燥是因为天气的原故吧！”

    莫野终于吐出一句附合实际，又能安慰人的话。

    叶清舞抿着笑意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叹了口气：“过年而已，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啊，每年都是一个人过的。怎么，你要回国吗？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她假装不在意的啃着苹果，横摆在沙发上的脚晃啊晃的，视线就是不敢对上莫野探索的眼神。

    “一个人？”莫野听到的重点却是这个。

    “对啊！”

    “你……没有父母吗？”他很意外。

    “有，很健全，就是都不会回家团圆罢了，不过除夕夜他们会给我打电话的！”叶清舞不在意的笑笑，她是真的早就不在意了，从她十三岁开始独立，就很少见到他们的面，半年，哦不，一年可能会见到一次吧！

    莫野放下手边的工作，坐到她身边，低头咬了口她手中的苹果，接过她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一脸等待的看着她。

    “怎么，你想听啊？”

    “嗯哼！”

    “好吧！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叶清舞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身上，随即开始讲起了她的家族史，“外公是著名的考古学家，妈妈从小就跟在外公身边学习，自然继承了他的衣钵，爸爸恰巧是外公的学生，两人就这样凑到了一起，结了婚生下了我，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莫野挑眉提醒，“你还没说到重点。”

    “考古嘛！当然是天南地北的挖古物，今天在南非，明天可能就在尼罗河了，他们去过埃及、印度、也在沙漠里九死一生过，不过幸好他们一直都在一起。……爸爸妈妈，他们应该是幸福的。”叶清舞说到这里，眼眶微润，声音却带着轻快的笑意。

    莫野伸出手环住她，将她紧搂进自己的胸膛，心底没来由充刺着很多酸楚的东西。

    他没想到她是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一个父母健全却形同父母双亡。

    没错，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朝同一个目标前进，他们的确是幸福的，然而她不幸福，孤单寂寞冷一直伴随着她。

    “莫野你呢？”静了许久，叶清舞回过头来看向莫野，“也跟我说说你的家庭好吗？”

    莫野微微一愣，意外她会有兴趣知道，一笔带过道：“没什么特别的，黑道家族，子承父业，母亲很早就死了，父亲在十年前离世，我还有一个妹妹，嫁给了司徒景，你应该知道。”

    “嗯，听说过！”叶清舞叹了口气，“哎，看来我们都是特殊群体，寒夜是、你是、我是、就连林楚诺也是，虽然她后来找到家人了，世界上不幸福的小孩还真多啊！”

    莫野无声一笑：“怎么，你打算拯救全世界？”

    “我才没那么伟大！”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叶清舞白了他一眼，随即正儿八经的说道，“自己经历了不幸福的成长过程无法改变，那就努力让自己的下一代幸福喽！将来如果我有了孩子，一定会让她/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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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最幸福的宝宝！

    经历了那次谈话，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了起来，不再像刚开始相处似的没事就往床上躺，做什么都会刻意避开一些，还会害怕一些身体接触。

    虽说是这样，两人在其他方面倒也没有生分，只不过变得像两个青涩少男少女，举止都别扭多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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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好多天的雨，一直窝在家里没有出门，这天好不容易看着出来的太阳，叶清舞心底一阵舒畅，趁着莫野去莱斯大学领取主干课业时起床打算去就近的超市买些吃的，煮一顿丰盛的给他。

    没办法，谁叫他表现优异到令她真心膜拜的地步，轻易的掌握了所有她教给他的英语语法和简单对话，这男人太牛了，如果当年他没去当黑道老大而是像现在一样好好学习的话，估计现在的各方面专业能力绝超过她不只一星半点。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相处了两个月了，想起他上回提起的过年问题，她不由得有些担心，他还没告诉他是不是要回国过年呢。

    毕竟他还有家人在国内，现在距离年关还有半个月，或许她应该帮他买张机票做为新年礼物。

    在超市里逛了一圈，购物车堆得几乎放不下，里面吃得用的全都是他喜欢的东西，牛排、红酒必不可少，拖鞋、睡衣也该再准备一套新的，煮菜烧饭的调料他最喜欢的那几个牌子她统统都拿齐了，还有他平时在书房里开夜车看书要喝的咖啡，嗯，他最近胃口好像不太好，给他准备点清淡的食物，虽然大爷似的看起来好像很挑剔，但其实他对吃的要求压根就不高。

    偌大的超市，每一区都转了一圈，终于买好了所有东西，付过款之后，装了满满三大袋东西，就连超市内的男导购都看不过去想过来帮忙，主动要求帮她送回家。

    叶清舞谢绝了他的好意，她可还没忘记上回被咬破嘴唇的事件，那男人的醋劲可不小。

    下车之前叶清舞看了眼车内显示的时间，正好十一点，这时候那男人应该差不多到家了，午餐看来是要晚了，或许他们也可以考虑去外面吃，好久没去那家意大利餐厅吃意粉了。

    天气好，心情也好！

    她一脸兴冲冲的付了钱下车，往公寓方向走去。

    然而看着不远处那对男女激烈拥吻的画面，她颊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手中的袋子却在瞬间滑落。

    那个男人，果然是本性难移！

    她在心底替他们计时，一秒、两秒、三秒……直到他们分开，那个打扮时髦的女人离开之后，看着他抹了抹唇一脸若无其事的捡起地上的书准备上楼，她这才缓缓的走到他面前。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的脸上明显的闪过一丝慌乱，而她只是轻轻的一笑：“刚刚！走吧，回家！”

    吃完了午餐之后，她径直走进房间帮他收拾起了行李，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淡淡的扔了一句：“你走吧，我们结束了！”

    “你看到了！”从她反常的举动和冷漠的态度让他轻易的猜到，刚刚那一记热吻正被她撞得正着。

    她抿唇一笑，一派的无所谓：“那是你的自由，算不了什么，不过我对男人有个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必须一心一意，既然你已经有别的女人，那我们就结束了！”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些话，居然让她的心变得很痛很痛。

    明明只是一场不放情爱的男欢女爱，怎么会让她觉得那么受伤，看来她就是天生的命贱、玩不起。

    “我可以解释！”莫野上前挡住她推过来的行李，目光里流露着紧张。

    解释！

    这两个字，何曾在他莫野的字典里出现过，可跟这个女人相处的短短一个月内，他已经打破了自己无数次的禁忌。

    “那个女人她……”

    “不用，我不想听！”她直觉的拒绝，不想因为他的解释而心软，玩火自焚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他们原本就不应该在一起，“之前说过谁喊停都可以，请你尊重我的意思。应该不需要我为你订宾馆了吧！”英文的基本交流她都已经教过他，在这纽约街头，绝不会像初来乍到一样找不到路。

    莫野红起了眼，向来邪恶的眼底居然蓄满了伤痛。

    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可以这么轻易的说分手，她知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跟一个女人正儿八经的交往，第一次那么认真的投入一段感情，知不知道身为黑道老大的他，只要挥一挥手就可以招来一大群人簇拥着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做饭，那些情调、那些书本、那些知识……

    他第一次因为觉得配不上一个女人而努力学习，她居然可以这么轻易的把他踢开：“你真的要我走吗？”

    “对，我要你走！”叶清舞说得一派坚定，虽然心底已经在颤抖，已经在开始担心没有他的日子。

    在这冬日里，外面的阳光也显得那么的冰冷！

    莫野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就算我跟你解释那个女人就是当初那个为我指路的黑道老大，就算告诉你刚刚那个吻只是她向我索取不再派人追杀我们的代价？”

    清舞的眼波动了动，却仍然倔强着不肯松口。

    “好，我走！”他拖过她已经为他准备好的行李箱，转身毅然的往外走去。

    砰！！

    防盗门关上的声音，强忍了许久的泪意终于涌了上来，她快速耸动着肩膀，大声的哭了起来：“莫野，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

    啪！

    行李箱落地的声音！

    她的哭声跟着停止，看向门外，高大的身影毅然立在那里！

    他没有走！

    这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她立即喜极而泣的冲上前去扑进他早已张开的怀里，热辣辣的吻迅速的落了下来，两人旋转着很快扑倒上床。

    这一回姿势变位，她在上而他在下。

    激烈的撕扯着对方的衣物，坦诚相见的瞬间再也不需要任何的前奏，一记贯穿证明了彼此最最真实的存在。

    激情过后，两人相拥一起，彼此的心底都有无穷的激荡。

    “你怎么可以让那个女人吻你！”她的心里还是别扭，看着他跟另一个女人激吻，那种感觉太不好了，气得她只想杀人。

    听着她醋意十足的口吻，心情居然比上床还愉快：“吃醋了？”

    “混蛋，现在是你说这些的时候吗？”她在他的胸口猛捶了一记。

    “好好好，我交待！那个女人是这片地盘的老大，当初我好不容易遇上个会说中文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答应了她的条件，结果后来她就纠缠上我！那两次追杀你也经历了，我可不想再拖累你一次，如果一记吻就能解决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那如果她要你跟她上床你也去吗？”叶清舞越想越火。

    “她要求了，不过被我拒绝了，我告诉她可以支付她一百万美元做为指路费，她需要格外的一个吻附加才肯接受！”从小霸道惯了的莫野何曾向一个女人妥协，要不是不想拖累到她，怎么可能受一个女人的要胁。

    “天哪，一百万美元！”叶清舞不由抽了口气。

    莫野在她的额间吻了一记：“能找到你，一百万美元算什么！”

    “你……真的是为了找我才来的？”想起他当初来美国的目的，叶清舞不确定的抬头问。

    “现在还在怀疑吗？”

    “我哪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大魅力！”

    “哦，不相信？那看来是我表现得不够，再来！”

    “啊啊，不要，讨厌，不要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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