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所有人仿佛被定住,鸦雀无声。
几乎是唱名刚落,就见一抹九千岁踏入府门,怀抱小狐,小狐身上套了件宽松的貂皮手笼,方便主子抱着它的同时可以把手插进手笼里取暖。
他外披黑色斗篷,帽边是闪着光泽的黑色皮毛,解下斗篷,里边穿的是厚实华贵的镂空云绣镶边紫金色锦袍。
暖阳的光辉洒在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眉浓如画,目似点漆,唇红齿白,只是,那弧度绝美的唇,微微一笑,却是叫人毛骨悚然。
挤成一团的群众吓得立即一字排开,跪地参拜,“参见千岁爷!”
个个深深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风挽裳犹如死里逃生,正想爬起来让路,那颀长挺拔的身姿已高高在上地从她身边走过,当两边参拜的人都是草。
就在她以为他完全走过去,自己也可以离开之时,他倏然停下,微微侧眸,声音缓缓响起,“千绝,这人怎的有些熟悉?”
那语气真的好似不认得她了一样。
群众胆颤心惊,也追悔莫及,谁曾料到此女跟万恶的九千岁有瓜葛?
“回督主,是府里的风姑娘。”万千绝作揖道。
众人更加惊恐了。
唤的是‘风姑娘’,而不是别的,莫非这女子见萧爷不娶,便打算铤而走险跟了九千岁?
顾玦凤眸轻挑,懒懒回过身俯视地上的女子,“哼!尽丢人现眼,出去别告诉别人,你是爷的人。”
众人听到他亲口承认,吓得只恨自己为何还在这,更恨自己方才为何要强出头。
风挽裳麻木地点头。
若非他突然驾临,她又何止是丢人现眼,恐怕连命都丢了。
“九千岁,你这架势倒是摆到本宫这里来了。”君滟不悦地表示存在。
顾玦转身,慢条斯理地走过去。
君滟是大长公主,封号潋滟,是太后最小的女儿,也即是皇姑;生来带有心疾,直至半个月前服了加入风挽裳心头血的药方痊愈。
“见过公主。”他微微躬身,道,“公主言重了,公主出嫁时,本督事务繁忙没能当面道喜,这不特地赶来了。”
说着,让人将礼物送上,而后在手下人搬来的凳子上坐下,扫向众人,兴味地眯起眼,“这天都的成婚之日都有别的乐子了,倒是本督孤陋寡闻了。”
两旁的群众,包括在座的几个官员都心惊胆颤,个个下意识地想躲开那道邪佞的目光。
顾玦扫视了眼全场,最后停在一个男人身上。
大冬天的,被盯上的那个男人背后已被冷汗侵湿。
“千绝。”懒懒绵绵的嗓音响起。
万千绝立即上前将那人揪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