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碗突然肚子痛,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可是把全家人吓了一跳。
“小碗,你这是咋地啦?”杜小枝惊慌失措的喊声,一下子把大伙都折腾起来了。
杜玉娘也起来了,一看这种情况就道:“赶紧把人扶到屋里去。”
杜小碗疼得腰都直不起来,到了炕上一躺,整个人蜷缩得像只虾米似的。
“赶紧请大夫去!”
杜玉娘连忙往外走,喊邱大成一声,让他去请秦大夫。
“这,咋把孩子疼成这样啊?不会是吃坏了肚子吧?”李氏也是急坏了,说者无心。
刘氏听了这话,却有些不大高兴。
全家人都吃一样的饭菜,别人都没事,只有她一个人喊肚子疼,怎么可能是吃坏了肚子?
杜玉娘也想,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存在吃坏了肚子的这种情况,但杜小碗这样,还真不好说。
不多时,大夫来了。
不是秦大夫,是蒋寒星。
“我来看看!”蒋寒星还没出徒,疑难杂症看不得,但是看头疼脑热的毛病却难不倒他。
大伙连忙闪开,让蒋寒星给杜小碗看诊。
蒋寒星摸了摸杜小碗的额头,又按了按杜小碗的肚子。他的手在杜小碗的脐周围按了一圈,杜小碗忍不住大叫两声,脸上表情痛苦万分。
蒋寒星又给她把脉,最后才道:“没有大事,得驱虫!”
啥?
杜小枝脸莫名一红,驱虫?这,这也太……
李氏也恍然大悟,“是有虫子,怪不得这孩子这么瘦,之前也没发现。”
蒋寒星就道:“她之前身体有些亏着了,这两天油水跟上来了,肚子里可不就闹上了!”
杜小枝手足无措,一方面杜小碗疼得厉害,一方面蒋寒星的话直接将他们的窘迫点了出来,让她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大夫,那咋办啊!您看能不能先给我妹妹开点药,她这么疼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蒋寒星只道:“我先给她扎两针止疼。有驱虫的药丸,但是我没有带来,你们可以派一个人跟我过去取。”他一边说,一边取出银针来,飞快的在杜小碗身上扎了几下。
说来也怪,几针下去,杜小碗就不疼了,只不过人还是有点虚弱,躺在那里大喘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蒋寒星收的药箱,问:“哪位跟我去取药?”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余光总是忍不住打量杜玉娘,抑制不住自己心想的喜悦。好像只要一看到她,他的心情就好起来了,好像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杜玉娘又不是迟钝的人,蒋寒星的目光那么炽热,她怎么会感受不到?
她跟蒋寒星原本就是不可能的,现在她定了亲,两个人就更不可能了!他总是这样,确实让自己有些困扰。
杜玉娘想了想,就道:“我跟你去吧!”有些事情,与其任其发展,不如好好说清楚。
李氏摇了摇头,“玉娘,你现在可不好出去,我让你哥跑一趟。”
杜玉娘想了想,也就没坚持,大不了她去厨房帮忙呗,也是一样的。
蒋寒星把药箱收拾好,杜玉娘去送他。
两个人刚走到院子里,西厢房的门就推开了。邱彩蝶出来晾两个孩子的衣服,见到二人也是愣了一下,她略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算是跟蒋寒星打过招呼了。
杜玉娘道:“蒋大夫,您稍等一会儿,我让我哥过去跟您取药!”
蒋寒星就问她:“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连取药这种事情都非得让别人来做?”
邱彩蝶恨不能转身就走,她出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可是这个时候离开,会不会太突兀了啊!
杜玉娘微微站定,浅笑道:“因为我定亲了啊,所以得避嫌,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抛头露面了。”
蒋寒星显然第一次听说她定亲的事,脸上表情十分震惊,还带着几分不悦,“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杜玉娘收起笑容,一字一句道:“蒋大夫,您僭越了。”
这事儿,跟蒋寒星一文钱关系都没有!他凭什么用一副质问的口气问自己?
蒋寒星轻叹一口气,有些气弱地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有些突然……”所以有点接受了不。
杜玉娘就道:“您慢走,我瞧我哥现在可能也没有时间,一会儿我让别人过去取药吧!”
邱彩蝶上前一步,对玉娘道:“玉娘,我去吧。”
杜玉娘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银子交到邱彩蝶的手上,“这是银子,上午秦大夫来的时候,也是没收诊金,烦姐姐跑一趟,一并给了。”
邱彩蝶紧紧的攥着那个银角子。
对面的蒋寒星,目光一直追随着杜玉娘,人都走了,他还立在院中,默默的瞧着。
邱彩蝶也不好说什么,就低头在一旁等着。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邱彩蝶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难捱的。
好半天,蒋寒星才道:“走吧!”
邱彩蝶这才跟着他一起往前面铺子里去了。
邱大成看到二人,明显一愣,不过这个时候正是忙的时候,他也没说什么。
邱彩蝶快走了几步,才跟蒋寒星一起出了门。
两个人默默的走着,一前一后,微微保持一些距离,但是相隔并不是太远。
蒋寒星扭头问邱彩蝶,“什么时候的事?”
“啊?”邱彩蝶愣了一下,才明白他问的是杜玉娘定亲的事,“有,有三四个月了。”
蒋寒星面色不虞,显然极其不高兴,“你怎么没说?”他站在那里,一脸怒容,和往日里风度翩翩的模样大相径庭。
“为什么没说?”
邱彩蝶心里酸的不行,可是还是努力保持镇定。
“这是玉娘的私事,我没权力说。”她看着蒋寒星英俊的面庞,听到了自己心酸的声音。
之前杜玉娘要她给娘亲换个大夫,她支支吾吾的把事情遮掩了过去,没有多说。其实她早就另请了大夫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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