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益君醒来的时候,发现眼皮很沉重,微微撑开的视野模糊而混乱。眼前似乎有个人影离他很近,他想看努力清是谁,但是迷糊间只看到了一双女人的眼睛。
那盯着自己看的一定是一双女人的眼睛,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弯曲的眉线,就像,就像那个火一样爆发的身影……爆炸?飞起?失去知觉?突然,季益君心猛地一跳,浑身汗毛炸起,我……在战斗!我在战斗!
他来不及多想,只出于武者的本能,就想还击。随着他的闪念,丹田之间似乎有一股力量欢快地响应了他的意志。浩荡的热流爆发了出来。这股热流和以往练功的真气迥然不同,如果说在地球上,他练出的真气如同小涧,那到这里改变环境后,就逐渐成为了一条小河。而此时此刻,这种力量如同奔涌的黄河,热烈,澎湃,在经脉的曲折中九回九转,每一弯都没有消耗它的力量,反而使之更加凝练和奔放。这种力量似从青天之上而来,直奔大海之滨而去,呼啸着穿过他的身体,从拳头上喷薄而出。
本来感到浑身酸软的季益君此时如同一头小牛奋蹄而起,向面前之人当胸打去。季益君恍惚间感觉那人用手臂挡了一下,但是瞬间手臂就折断了。他只听一声惨叫传来,那人就被打飞了出去。
这时候季益君神智又恢复了一些,虽然看出去依旧是一片朦胧,但他发现环境似乎有点不对劲,他好像站在一张床上,应该是在一个房间里,周围有好些人影在惊慌地跑动。周围的一切给他一种熟悉感。就在他费力地思考的时候,突然有两个影子吼叫着扑了上来。
你……还带着帮手,但是我不怕你。我……有了神奇的力量,不再会那么轻易被你打倒了!现在是我的时刻,我要让你看到我的力量。
丹田里的力量似乎听到的他的思绪,雀跃着,应和着,就像一个刚刚穿上新衣服的小孩子,要把衣服秀给所有人看。季益君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被这股力量浸润着,他从没有感觉如此之好。不过他的神智还是有些混乱,也许是爆炸的后遗症吧。
他先是一个鞭腿把一个人直接踢出了门,然后打醉拳似地避开了一个人影,然后重重地一掌拍在他的肩上,那人在空中打了一个旋,然后摔在了墙角,大声呼喊着不知道什么话,但是他起不来了,挣扎了两次都扑在了地上。
他在说些什么啊?听上去有些耳熟,但是却听不清。季益君才不管那么多,有些得意地对那人爬不起来的家伙比了个中指,然后哈哈笑了起来。
笑到一半,他忽然往左侧一闪。让一个从背后袭来的人影扑了个空,摔在了他身前。那人倒不气馁,一个翻身站起来,又扑上来想要把季益君抱住,然而,这些动作对于季益君好像慢了些。季益君从容避过,然后顺势一送就把他打飞了出去。
这个家伙比之前几个耐打很多,每次被季益君打倒,他又会爬起来继续。季益君觉得自己的力量十分大,就算块石头也能打碎了,但却很难伤到这个人。他不由自主地调集丹田中的力量,出手越来越重,但是对方好像一个牛皮糖一样,只是死死缠着自己,怎么都不肯退缩。
季益君的新力量只是初生,虽然强大但不绵长,打了一会儿,他就觉得那种力量慢慢枯竭了。浑身的伤痛又一点点侵蚀起他的意志来,季益君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弱。突然,他被那个对手抓到了机会,一下扑到在地,一个斗大的拳头扑面而来,季益君的抵挡慢了一步,只觉得脑袋像被车狠狠一撞,一阵眼冒金星后又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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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季益君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都要裂了,痛楚让他发出一声低吼。他睁开眼,天花板上关着的日光灯,让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学校里。他想抬手揉一揉眼睛,却发现手脚无法移动。自己竟被绑在了床上。他用力挣扎了几下,没能挣开那又韧又牢的皮筋。
他只得转头往四处望去,原来这是一间只有两个床的病房,两张床之间有个半掩的帘子,隔壁床上躺着一个人,好像也是个伤号。但是季益君看不见他的脸。
季益君又徒劳地挣扎了几下,最后只得向隔壁问道:“喂!怎么回事,谁把我绑在这儿的?”
“小君,你醒了?”隔壁传来的竟是父亲季勋的声音。季益君心中一喜,顿时觉得安全了很多。
父亲翻身下床,掀开帘子走了过来。季益君发现他果然受伤了,右上臂还绑着夹板。“你感觉怎么样?认不认识我?头脑感觉清醒吗?”父亲一到跟前就连珠串似地问。
“我什么时候不清醒过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被绑着?你的手又怎么伤了?”季益君不解道。
“还不是你小子干得?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父亲表情奇怪地看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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