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献出了宝物?”
“因为……我要保命?”
“保命的办法有很多?你为什么最后选择跟着我们呢?”萧晨追问道。
“因为,您是一位魔法师,还有强大的部下……”
“所以对奴隶来说也是这样。”萧晨耸耸肩道。
“可我们人这么少,他们人那么多!”科恩依旧难以理解。
“无论多少散沙,都打不过一个拳头。”罗玲替萧晨回答道。
她看着萧晨叹了口气道:“萧晨啊萧晨,我从没想到你的胆子可以大到这样的程度。希望你不是在乱逞英雄。”
“所谓英雄,有时候不过是无路可退的人而已。”
“可是你有退路。”
“那真的是退路吗?想想我们的处境,想想这世界的威胁,我觉得我们已经被逼到了断崖边上,断崖的另一边离我们有些远,我们的选择无非是奋力一跳,还是无奈一跳。”
罗玲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慢慢露出一丝笑容,“忘了告诉你,我的字典里,没有无奈这两个字。”
“我知道,我知道。”萧晨也笑了。
“然而,现在还有一个小问题。”罗玲指了指奴隶的那个大圈,“奴隶们还不是一个整体,头领们也不会轻易让出位置。”
“那就让我们帮他们成为一个整体!我们……”萧晨一剑戳在代表奴隶高手的那个小圈上,“从这儿开始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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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埃罗外城边缘。银叶祭司罗兰德和见习祭司加诺各自骑着一匹马,遥望着远处的冒起黑烟和火光的奴隶城寨。在他们周围很多大小商人已经开始恐惧,人们拿着大包小包的财物,拥挤着出城,有的是往内城去,更多的则是赶往大道,逃去其他城镇避难。
奴隶暴动这件事太可怕了,很多老人还对多年前那场暴动记忆犹新。苏埃罗外城其实就是个超大的集市,没有城墙也没有塔楼,城防军肯定只会守着内城作战,那时候外城的人恐怕就得自生自灭了。在成百上千的暴徒面前,些许武艺根本无济于事。所以大部分人都选了走为上。
罗兰德两人安静的身影在一片乱象中显得鹤立鸡群。很多人路过的时候会诧异地看他们一眼,但是看到他们两人身上的祭司袍服,则会恭敬小心地避让开。自然神殿这样的庞然大物,有时候比暴动的奴隶更加可怕。
“疾风骑士团离我们还有多远?”罗兰德问道。
“按照约定,他们应该在中午刚过的时候,押送辎重‘路过’。再有一个小时,应该就差不多了。”加诺明显有些心神不定。他随即忍不住问道:“我是不是要去接应他们一下。”
“心急上天不佑,静思大事可期。急性子这件事上,这可你真像你父亲。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观察局势的发展。”
“是。大人。”
“先前,你对罗小姐说的话,也是这个问题。”
“我……我觉得,像她这样的法师,如果陷在营地里,会增加不可预料的变数。”加诺小声道。
“你是担心她的安危吧。”
“没有,哦,不是,她也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您说过她很重要。”
罗兰德祭司莞尔一笑,看着他说:“追求美丽的事物,是自然的本性,这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对于罗玲小姐,你太小看她了。且不说她心思深沉,实力让人捉摸不透,就说那女佣兵卡兰达和男法师萧晨,哪个像是好对付的?他们最多吃点小亏罢了。至于我们,只要奴隶开始暴动,我们就达成了自已的目的。现在面包已经进了烤炉,就等时间一到,拿出来吃了。”
加诺脸色通红,点头不语。
“相反,你斥责她不该去买奴隶,倒是做得太过了。不说以她的聪慧会事后怀疑,就是对你的小目标来说,这也不是好事啊。谁会喜欢无理斥责自己的人?”
加诺哼哼哧哧答不出话来,扯开话题问道:“看现在的样子,里面打得很厉害。会不会死人太多了?”
罗兰德道:“自然是无情的,这种无情对个体来说也许残酷,但是对整体来说却是恩赐。它让我们能不在细节上纠缠,而去做一些正确的事情。凡人短浅而懦弱,他们会因为死亡而害怕,因为同情而流泪,但是这些在自然面前什么都不是。这些人现在死去或是五十年后死去,唯一的区别在于,他们会献给自然之神一份礼物,用血做成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