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财主:“兰家是兰家,我的仇人是景家,路归路,桥归桥,这与我报仇雪恨有什么关系?”
亓晓婷:“这个救你三儿媳妇的兰姓男子,就是你的仇人——景老头曾孙女的姥爷,他的女儿,就是景老头的孙媳妇。
“景老头的孙子,在有了女儿景翠花后,也在一场大火中被烧死了。现在就剩了兰家姑娘和她的女儿景翠花了。孤女寡母,看在她娘家人对你有恩的份儿上,难道你还不应该放过他们吗?”
这时,薛老财主身后的一个年轻男子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爹,是有这么回事,柔梓她娘早上告诉过来了。”
薛老财主瞪了年轻男子一眼:“那是言家,我杀的是景家的后人。”
亓晓婷也急了:“景家的后人就是言家的外孙女,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薛老财主:“他景家害的我薛家断了后代根,我要让他连个女孩儿也留不住。是他犯罪在先,这不能怨我绝情。
“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报答言老夫妇,杀他们的外孙女。言家只能怨恨自己把闺女嫁错了人家。”
亓晓婷一看无法谈下去了,灵机一动,又道:“如果我给你找到你们薛家流落在民间的根苗,你会不会放过她们孤女寡母?”
薛老财主一怔:“我薛家流落的根苗?你是说,我薛家还有根苗活在人世上?”
亓晓婷:“有,而且还是两代。是你的亲孙子,亲曾孙。”
薛老财主把眼一瞪:“说什么天方夜谭!我薛家有多少人我不知道?万恶的景贼,除了给我留下当时没在家的三儿媳妇和孙女柔梓外,二十多口人,万贯家产,全部化为灰烬。你……你取笑老夫!”
亓晓婷:“我说的是流落在民间的,不在你的家口之内的后人。”
薛老财主身后的一个青年拉了拉他的衣袖,说:“爹,让她说,看看是怎么回事。”
薛老财主:“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亓晓婷:“那我问你们,三十三年前,你们薛家是不是有一个叫桃红的丫鬟?”
薛老财主扭头问身后的儿子们:“有吗?”其中一个年长点儿的说:“有。确实有过,是我内人屋里的丫鬟。”
薛老财主又对亓晓婷:“有,你想说什么吧?”
亓晓婷一指刚才那个说话的年轻人:“看来,这个就是你的大少爷了?”
薛老财主:“对,他是我的大儿子,”又指着其他两个人说:“这个是二儿子,这个是小儿子,你有什么尽管说。”
亓晓婷:“我只给你的大儿子问话。”
那个年长一些的往前一站:“我就是,你有什么话说吧。”
亓晓婷:“三十三年前,叫桃红的丫鬟打碎了你太太屋里的一个花瓶,被你太太叫来管家,找牙婆领走卖了,可有此事?”
大少爷点点头:“是,确实如此。”
亓晓婷:“你知道吗?那丫鬟被卖时,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
“什么?桃红怀孕了?”大少爷表情十分吃惊:“她怎么没给我说?”
薛老财主一听,也精神起来,对亓晓婷说:“你从头至尾,详细地说来。”
亓晓婷:“那好,你听仔细:三十三年前,大少爷喜欢上了丫鬟桃红,便占有了她。想把她收房,大少奶奶不同意。
“恰在这时,桃红打碎了大少奶奶屋里的一个花瓶,大少奶奶大怒,说桃红有意气她,让管家找来牙婆,把桃红卖的远远的,永远也不要让她再看到她。
“牙婆遵了大少奶奶的旨意,把桃红卖到了百里以外的一个农场主手里。
“这个农场主是个大善人,买女孩儿是为了分配给长工当媳妇。桃红一进农场,就被分配给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姓吴的长工做妻子。
“七个月后,生下了一个儿子。吴长工知道这不是他的儿子,但考虑自己三十多岁了才有了家室,怕叫起真来连媳妇也没了,便没言语,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抚养起这个孩子来。
“但桃红心里有数,而且她对大少爷也有一定的感情。为了不让自己忘掉孩子是薛家的后人,便给儿子取名吴大雪,下雪的雪,暗含姓薛的‘薛’。”
“在这个孩子七、八岁的时候,农场主得病去世了。他的儿子经营不善,农场倒闭,吴长工便带着自己的妻子、儿子,回到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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