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到晚上,则写两千字的《红楼梦》。
学业已是如此紧张,按理苏木不应该再想着写小说的。
可苏木昨天晚上考虑了半天,其实他对乡试也是没有把握的,运气好,或许能够中。可若是运气不好,落了榜,自己还得等上三年。这三年中,自己和小蝶的吃和可都要着落在这本书上面。
目前书坊是不收书,可只要风声缓上一缓,一样要收稿子。
作为一个现代人,没有人比苏木更清楚《红楼梦》这本书的价值,只要读者读上几章,就要得乖乖地陷进去。尤其是深宅大院的女人们,跟是一日不读宝玉,就如同丢了魂魄一样。
这本书,苏木大概估计了一下,赚上几千两还是有可能的。
为了保险,还是得先存点稿子,免得将来中了举人,被弄个措手不及。
如此一来,苏木的日程表排得满满的,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从明天开始,也不可能在睡懒觉了。
今天上午是没办法作文了,苏木看了几页书,午饭时间就到了。
用过饭,休息片刻,开始下午的功课。
前阵子苏木光顾着带小蝶在山东游山玩水,已经有些日子没写八股文,这次重新提笔,手有些生涩,写起来死活也不满意,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篇八百字的文章也是改了又改,满纸都是污迹。
苏木有些叹气,忍不住喃喃道:“不成,不成,这才是三天不练手生啊。”
小蝶轻轻地给苏木打着扇子,安慰道:“少爷,你可是我们保定有名的大才子,无论怎么写,都是极好的。”
“你又不识字,怎么知道我写得好不好?”苏木苦笑,突然想起一事,问:“这两日怎么没看到吴老二,他回来过吗?”
小蝶撇了撇嘴:“没看到过人,估计就没回来过。”
正说着话,苏木就看到有人从外面走进来,不是朱寿又是谁。
这家伙,还真是没完没了了,苏木不觉皱起了眉头:我也是多事,昨天教他扎什么马步啊!
“原来是朱寿你来了。”
“请叫我朱大将军。”朱厚照今天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身后除了刘伴那死太监外,还带着两个侍卫。
朱厚照朝两个侍卫喝道:“你们就不用进来了,没看到这里很挤吗,外面候着。”
“是。”三人不甘心地出去了。
“你腿怎么了?”苏木见他走路一拐一拐的跟个猢狲一样,突然想起了孙猴子,心中好象。不过,这猴子也太强壮了些吧!
“还能怎么样,扎马步扎的。子乔,昨天回去之后,我又扎了几次,今天早上一起床,浑身又酸又疼。”
“你晚上又扎马步了?”
“对,又扎了接近一个时辰。”
苏木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这孩子也真够刻苦的:“何必呢,何必呢?”
朱厚照一脸的兴奋:“子乔,还别说,你这个法子就是好。我以前也见过别侍卫扎马步,可多半也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可我一扎就是一柱香,看来,的确是一门真功夫啊。不行,我得每天来你这里学艺。”
苏木脑袋大了一圈:我现在正急着读书备考呢,谁有功夫教你武艺,再说,我也不懂啊!
“没空,我要读书。”
“读书干什么,多没意思啊?”
“我的朱大将军,你身份尊贵,就算什么不干,也不愁吃穿。我穷秀才一个,如果不考个举人、进士,不当官,吃什么喝什么?”苏木扬了扬手中的书:“马上就是乡试了,你不知道吗?”
朱厚照看了看院子,连连点头:“你确实也够穷的,要不我出点学费吧。”
出钱,感情好。苏木眼睛一亮,可转念一想,这家伙是个宗室子弟,身边必然不缺高手,我若是胡乱教他,将来肯定要被戳穿,免不得又是一场麻烦。再说,骗人的事情我苏木也干不出来。
“没空,给学费也不行。”苏木脸一板,又拿起一本《大学》细心揣摩起来。
朱厚照见苏木不理睬自己,也不生气,自己在旁边玩了半天。
总归是少年人的性子,闲不住,就在天井里打起拳来。
顿时,满院子都是拳脚的风声,他口中还喝喝有声。
小蝶更是惊得紧张地将身体拦在苏木和朱厚照之间,生怕朱姓小子的拳头招呼到少爷身上。
苏木被他烦得实在是静不下心来,把书一扔:“烦死了,我教了我教了。”
朱厚照大喜:“子乔你终肯教我真本事了?”
苏木点头,让小蝶进屋搬了一把凳子,让他坐好,将那本《大学》扔过去:“大学之道,在亲民,在止于之善。这一章是孔子的竟问,这一节是经文中的纲领。孔子说,大人为学的道理有三件:一件在明明德。上明字,是用功夫去明他;明德,是人心虚灵不昧,以具众理而应万事的本体。但有生以后,为气凛所据,物欲所蔽,则有时而昏,故必家学问之功……好了,先解到这里,你把我刚才所说的意思抄一遍。”
话音刚落,北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声音颇为惊讶:“解得不错啊!”
正是从来没有露过面的吴老二的父亲吴老举人。
苏木也是一呆:我怎么说出这段话的……对了,这是张居正讲解《大学》的原文,我以前正好看到过,大概意思还记得……
朱厚照却大叫:“我是来学武的,你怎么教我读书?”
“欲练神功,必先读书。”苏木严肃地回答说。
这小子实在太烦,妈的,你不是要来学艺吗,我先把你给忽悠住。
你就给我老实呆在旁边读书写字好了。
否则你每天给我来这么一出,我还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