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举人将女儿骂成这样,估计还是在生上回吴老二满口胡言,诬陷自己和他姐姐有私情一事。
吴举人又是个老古板,封建得厉害。见女儿同自己见面,自然会大发雷霆。
不得不承认,吴小姐是苏木穿越到明朝之后所见的女人当中最漂亮的一个,要说没有好感那也是假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要说私情,却也谈不上。苏木自认为问心无愧,自己的前途还是一片混沌,根本就考虑不到那方面。就这事而言,吴小姐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熟人而已。
如果因为吴老二的话,而使吴小姐名节有损,让老举人产生误会,那就不好了。
苏木觉得这事应该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
他一把抓住房门:“吴先生,学生苏木今日来诚心诚意向你请教学问的。至于上一次贵公子所说的话,还望老举人不要放在心上,苏木和令爱清清白白。”
听苏木这么一说,吴小姐面色一白,退了一步。
只不过,苏木没有发现她的神情有异而已。
“真的?”屋中,老举人哼了一声。
“苏木此心可鉴明月,学生在保定老家自有未婚妻子。”苏木点点头,一想起胡莹,他心中突然有些惆怅。胡小姐对自己的恩情,苏木自然是要报答的,也愿意负责。可是,这得等到自己中了进士,在官场上有所作为之后,才能替她脱了军籍。至少在短期内,看不到任何希望。
“原来如此……”屋中的老举人语气缓和起来。
同时,吴小姐却低呼一声,忍不住伸出袖子捂住了自己的嘴。
苏木:“吴老先生,学生马上就要参加北直隶的乡试,对于策问题目作起来却有些不顺手,想当面请教。”
听到苏木刚才说他在老家自有未婚妻子,又说他和自己女儿清清白白,老举人的语气明显地缓和下来,道:“当面就不必了,我已经身染怪病,已经不见外人多年。再说,以前听你跟那个姓朱的少年讲课,在经义和学问上,已经高过老朽。我何德何能,敢指点于你?”
苏木听他有些意动的样子,忙道:“学生在经义上倒是有些心得,可惟独对策问、论,以前作得少,真进了考场,心中也是没底。”
吴老举人沉默片刻:“多看看别人是怎么做题的自然就会明白,找别人请教吧,我没那精神。”
苏木现在满脑子都是即将开始的乡试,如何肯放弃,急道:“吴老先生,虽然你我没有师生之名,却有师生之义。前阵子,老先生每日批阅晚生作业,所用苦功,学生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自是铭记五内。日思夜想,无不是想着如何报答先生的恩情。先生既有些提点学生,至此乡试大关,又为何不肯指点了呢?”
吴小姐突然“啊”一声:“苏公子,你别说了!”一张脸突然转红,然后又变得不剩半点血色。
“什么,我什么时候每日批阅你的作业了?”突然间,从房间里冲出来一条人影,“啪!”一声就给了吴小姐一记耳光。
然后指着苏木:“你……你你……你这个无行浪子,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