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苏木回忆了一下她们的尺寸,暗叫一声好险,家里真有个小脚,成天将又臭又长的裹脚布亮出来,那才恶心呢!
吴小姐……苏木心中咯噔一声,这事还真没留意。
不过,她脚是大是小,和我有又什么关系呢?
出了茶馆,苏木遏制不住心中的兴奋,一路走地轻快,不多长时间,就来到甜水胡同。
这时不过是后世上午北京时间十点左右,街道两边的青楼酒肆虽然开着门,都里面却没有什么人,显得很是安静。
这还是苏木穿越之后第一次来这种花街柳巷,旁边的青楼实在是太多,寻了半天,怎么也寻不到地头。
正要拉个路人询问,突然间就听到一声怒喝:“大胆,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竟敢如此无礼?”
这声音甚是熟悉,苏木微微一怔,定睛看去,就看到前方二十来米的地方围了好多看热闹的闲人。
几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夫正站在一家青楼之前,正与几个打手对峙。
为首的那人正是大个子胡进学。
却见胡大个子手按绣春刀刀柄,一张黑脸涨得通红,面上的表情满满全是愤怒。
至于青楼那边,却有几条剽悍的打手提着棍棒将大门封住。
一个打手尖酸刻薄地应道:“哟,好大官威,不就是北镇抚司的锦衣卫而已,你是刚来的吧?”
苏木先前过来本是要将钱退还给胡百户的,听了那群书生的话,这才打算去寻那个叫云卿的清馆人。
既然半路上遇到大个子,就走了过去。
到了人群中,苏木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青楼的牌匾,却正是《万花楼》三个大字。
心中顿时乐了,这却是巧。
再看看《万花楼》里间,苏木又是吃了一惊:真大!
却见得斗拱飞檐,富丽堂皇,只看上一眼,就知道这是天下一等一的顶级会所。没个身份地位,你就算跨进去,也得矮上一头。
听到青楼打手问,大个子一呆:“你怎么知道我是刚来的。”
“哈哈!”几个打手同时疯狂地大笑起来。
直笑得胡进学一头的雾水。
为首那个打手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住地挥着手,仿佛是在赶苍蝇:“不知者不罪,滚吧!”
苏木吃了一惊,一个青楼打手居然这么同锦衣卫说话,这胆子也太大了,这事怎么透着不寻常呢?
“什么,你再说一句!”大个子一声虎吼,跳了起来,“好个鸟人,好大胆子,不怕死吗?”
见他要动手,《万花楼》众打手也是呼啸一声,同时亮着兵器棍棒,将大个子等人围在正中。
看他们的架势,只需一句话不对,就要打将过去。
苏木心中更惊骇,这几个打手不给锦衣卫面子也就罢了,能够在京城开青楼的,在官场长多半有些关系。可竟然敢打锦衣卫,那背景就厉害了。
能够与锦衣卫分庭抗礼的,整个京城也只有东厂。
不对,太监有的是生财的法子,怎么可能开青楼。
这不是明朝版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吗?
至于朝中大员,文官们都爱惜羽毛,君子不言利,应该不会靠此生财。
……
说来也怪,青楼打手们一亮开兵器,大个子身后的几个锦衣卫力士同时变了脸色。不但不上前帮忙,有的人甚至还退后一步。
其中还有一个人上前一把将大个子抱住:“胡家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大个子被手下抱住,一时间脱身不得,大怒:“你抱我做甚,快快动手,将这几个泼皮给我拿下。”
那人却不丢手,只看着为首那个打手赔笑道:“郭大哥,我家胡大哥刚来北京一个月不到,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形,有得罪之处还请原谅则个。凡事都可以商量,都可以商量。”
那打手嘿嘿一笑:“师老三,看你还晓事,有什么屁事快说。”
叫师老三那人到讷讷几声:“还不是我家副千户大人派下来的差事,这维持治理安、清洁街面什么的,都需要钱,你家也多少出几个。”
“哈,哈,哈,原来是收保护费的。”姓名郭的打手干笑三声,突然虎下脸:“要钱没有,还是刚才那句话,滚吧!”
“什么!”胡进学这回是彻底爆发了,一用力,就将师老三甩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