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上数字。
战棋游戏对比例尺要求非常严格,如果不能做到准确,这游戏也没办法玩了。
等到地图完全画号,这些方格还要进一部细分成十里路一格,变成一个棋盘。
朱厚照不服:“子乔你又不是盐湖人,又知道两城之间有多长路?”
正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袖子被人扯了几下,回头一看,却是刘瑾。
朱厚照:“刘伴,你扯我做甚?”
“少……少爷,苏公子说的是对的。”刘瑾脸色有些白。
“你说对就对啊?”朱厚照哼了一声。
苏木被他吵得头疼,忍不住喝道:“就算我画得不对也没关系,也就是随便弄个舆图玩游戏,至于吗?要不,咱们还是养浩然之气好了,上次我们学到《中庸》哪一节了?”
未来的正德皇帝大约也是前一段时间被苏木忽悠来读书,有些烦了,立即闭上了嘴巴,在一边看。
苏木将长治盆地的政区图画好之后,晋南算是搞定,又开始去画太原地区。
未来正德看得好生无聊,不住地打着哈欠,就有些想离开。
回头一看刘瑾,这家伙的脸色更难看,双腿竟有些微微发颤起来。
这让朱厚照心中更是奇怪,踢了他一脚:“你这老奴抖什么,打摆子啊?好没意思,算了,咱们回去吧。”
说着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泛着泪花百无聊赖地出去了。
“真无趣,真无趣。”出了龙在的家,走在大街上,未来的正德皇帝满脸的不快:“按说子乔也是个有意思的人,他以前让我养浩然之气,好歹也是真功夫。本宫如今神功大成,他却不教更高明的武艺,却说要弄这种游戏。我都等了一天了,还没搞好。算了,以后就不过来了。刘伴,你另外弄些有趣的玩意儿。天天出宫也不太好,须仔细被父皇知道了,又是一桩麻烦。”
苏木并不知道这姓朱的小子就是未来的正德皇帝,他一直觉得这家伙很烦,巴不得他从此不来了才好。
可以说,现在朱厚照的心思正中了他的下怀。
当然,如果他晓得真相,肯定回懊悔地叫一声:糟,我弄什么地图啊,平白错过了这么一场大机缘!
听太子说以后再不过来了,刘瑾也有些高兴。毕竟,天天出宫游玩,夜路走得多了,总有撞鬼的一天。虽然他对苏木颇有好感,可内心之中还是不愿意有人在太子那里分了自己的宠信。
就连声道;“是是是,殿下以后就不出来了。老奴马上寻思,看能不能弄出新鲜有趣的玩意儿,包准让太子爷你满意。”
“就你,算了吧,你能搞出什么新花样?”太子哼了一声:“对了,你刚才看苏木画舆图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苏木画的东西里有犯忌的地方?”
“却不是,不过,奴才觉得……”听太子问起这事,刘瑾神色一凛,难得地正经起来。
“你觉得什么?”
“奴才觉得这事实在是太奇怪了,怎么也想不通。”刘瑾道:“其实,先前苏木说的话却是对的,从夏县到司盐城确实只有六十多里路。”
“咦,你怎么知道,你这奴才又不是山西人?”太子满脸的疑惑。
“奴才虽然没有去过山西,却见过真正的山西舆图,同苏木画的一样。”刘瑾一咬牙,回答说。
“什么,还有真正的舆图,我昨天叫你找山西地图的时候,你怎么不弄来,害得苏木还要重画一遍,害得本宫无聊了一整天,可恶!”未来的正德皇帝大为不快。
刘瑾连忙告罪:“我的太子爷啊,不是奴才不拿真正的山西舆图,实在……那种图根本就拿不来,否则,就是杀头的罪。”
“什么杀头的罪,什么拿不来,你这事好声奇怪?”一团疑惑在心中扩散开了,朱厚照不住的催问。
“那种图乃是皇家馆藏,军国重器。只有天子才能调阅……还有,就是国家有战事的时候,若是领军大将需要,才能从兵部手头借用,用完之后还得归还。”刘瑾脸色有些苍白:“奴才当年也是机会凑巧,才看过精细的山西地图,竟然……竟然和苏木画的完全一样。不,苏木所画的舆图甚至比皇家馆藏的珍品还好上三分……这这这,这苏木对山西的山川地理却是如此熟悉,可以说三晋大地的一山一水都装在太胸中,分毫不差。此人,却是胸有山川,奴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画成的,心中却是怕了。”
“胸口有山川,竟比我皇家的舆图还精细。比统兵大将的阵图还详细……如此说来,苏木要弄出的这个游戏也不知道什么什么光景?”未来的正德皇帝一脸的神往:“没错的,这个游戏肯定非常好玩,明天咱们还来。”
刘瑾一呆:“太子爷,不是说不来了吗?要说起有意思的玩意儿,奴婢也能弄来啊!”
“你?”未来的正德皇帝斜视刘公公一眼:“你的东西太老套了,左右不过是看看孔雀仙鹤、斗斗狗、斗斗蟋蟀,本宫都腻了,又怎么比得上子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