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苏木和胡莹接下来的话臊得胡进学几乎要将耳朵掩住了。
胡莹闻言冷笑:“怎么,你还想看得清楚了?”话刚一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失言,突然伸手握住苏木,柔声喊了一声:“子乔!”
苏木抬头看去,小丫头满面桃花,眼波流动,美得不可方物,顿时就痴了。
慢慢地,他下意识地将手伸过去,想要将这个小姑娘报在怀里,好好心疼一番。
当手指碰到胡莹盈盈一握的腰枝时,苏木这才一惊,立即情形过来:苏木,你不能这么做,在你不能给人家任何承诺之前,不能做这种不负责任的事。
胡莹心中又羞又甜,不觉将眼睛闭上。
不过,她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等到。
睁开眼睛一看,苏木的手还停在半空。
心中不禁一怒,也不说话,负气般地一把拉过来,放在自己腰上。
正在这么时候,院子里突然响起胡进学剧烈的咳嗽声:“小姐,伤药可上好了!子乔,小姐受了点伤,还是不要打搅她养伤的好。”
“好了,好了!”苏木大为尴尬,一道烟似地仓皇而出。
气得胡莹在后面叫道:“不省心的,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
苏木从千户所出来,一回家,小蝶就急忙跑过来问胡莹怎么了。
苏木自然不会跟她明说自己将太子都拖下了水,只道,还能怎么样,胡莹去淮王府闹,被人抓起来。王府看在胡顺是锦衣千户的份上,也没为难她,打一顿扔了出来。我去得正巧,就把她给接回家去,又请了郎中。
“不用担心,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
“那就好,那就好,伤得可重?”小蝶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忙问。
苏木:“就是被人抽了十几鞭子,冬天穿得厚,也就是皮外伤而已。又没有伤筋动骨,现在那小丫头还活蹦乱跳的,估计再有个三两日就好完全了。”
小蝶又忙问:“脸可伤了,会留下疤痕吗?”
苏木逗着她说:“你问这个做什么,会不会是巴不得人家破相?”
小蝶拂然不悦:“少爷你当我小蝶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吗?”
苏木:“脸上还好,一点伤也没有。”
小蝶松了一口气,又接着问:“那么,王府和胡家的婚事呢?”
“吹了?”
“怎么会吹了呢?”小蝶大觉好奇。
苏木将先前淮王评价胡莹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无奈地说道:“淮王嫌胡家小姐性子太烈,屁股小、腿长、锥子脸,大脚,瞧不上,反悔了!”
淮王的评语一说出口,小蝶顿时就笑倒在地上:“哈哈,哈哈,我就说嘛,哪胡莹有什么好,根本就不像个女孩子,也就少爷瞧得上她。”
苏木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正要再逗小蝶,却看到屏风后面有人影一闪,看模样,应该是吴小姐躲在后面偷听。
严格说来,胡莹算是吴小姐的情敌,这次情敌出了状况,由不得她不关心。
小蝶笑了一气,突然惊叫一声:“不好!”
看着她一脸的忧愁,苏木有点莫名其妙奇妙:“你怎么了?”
小蝶惊惶失措地看着自己的脚,欲哭无泪:“婢子……也是大脚!”
“咯!”屏风后面的吴小姐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木站起身来:“吴小姐来了!”就一施礼,目光透过屏风上的纱幔朝吴小姐脚上看去。
吴小姐大惊,慌忙后退一步,身体撞在一个大花瓶上。
“当!”一声,碎了一地。
正在这个时候,外院的大门传来急促地敲门声,好象来的不是一个人。
门环的声音在园子里显得惊心动魄。
“苏木苏先生在吗?”
“苏木,苏子乔!”
苏木心中一凛,暗想:果然来,按照时间计算,我和太子殴打淮王一事应该已经传到皇帝耳朵里去了,应该是西苑老人招我见驾。
他精神猛地一振,端正地坐好,朝小蝶看了一眼:“小蝶,去开门,应该是朱寿家里的人来了。”
“这个小家伙真厌人,大晚上的还来找少爷。”小蝶很不开心地出去了。
不片刻,就进来好几个身着便装的中年人,皆是一脸青白。
这几人苏木认识,都是弘治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
苏木站起来,一拱手:“早就等着了,可是大老爷叫苏木过去说话?”
“不是说话,是理论。”为首那个太监一脸森然:“大老爷说了,一旦找到苏先生,立即请回家去,十万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