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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却不回答:“三公子呢,怎么不在?”
顾林:“我家老三自前天出门,到现在还没回家。”
顾文本生气地用拐杖一柱地:“这个老三啊!”
苏木听说顾润不在,心中有些失望,然后缓缓道:“按说,此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好歹也是乡里乡亲的,判个死罪确实有些过了。但众目睽睽之下拿到贼赃,马全马巡副又铁面无私,本官也没得奈何。”
顾老二小心地说:“马副巡可是大人你的副手,难不成大人的话他还敢不听。”
这话一说出口,顾文本就喝道:“老二别说了,大人今日能够来知会我顾家已经是天大的恩惠。”刚才苏木在话中已经隐约提到他和马全闹得不快,马全是要借这件案子挫苏木的风头。
顾老爷如何听不出来,立即喝止儿子,又伸手将银子推给苏木:“梅巡检,大恩不言谢,此事老朽自有计较。一点心意,还望不吝收下。老二,送梅巡检。”
再不收钱,就是矫情了。苏木今天来这里,主要是想同顾瑞见上一面,既然他不在,也没必要再呆下去。再说,和顾家有了这个人情在,将来在见面也不迟。
当下就拿起包袱,就要出去。
顾家老大却沉不住气:“父亲,怎么救堂弟他们?”
顾老爷子迟疑:“要不,去求求知州。”
顾老大:“父亲,知州老爷倒是好说,那马上就是政绩考核,杨州同任期已满,和父亲你又有不快,保不准他要拿这案子当政绩啊!”
正在苏木身边的顾老三突然回头道:“父亲,他们还真当我顾家败落了,这次索性就给他们透点风,让他们知道我等也不是好惹的,北面那边……”
“住口!”顾老爷一声大喝:“八字还没一撇,你就想着扯虎皮当大旗了,传出去,岂不坏了你三弟的好事?”
“可是……发财和吉祥他们……”
顾老爷子叹息一声,颓丧地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自作孽,不可活!”
看样子,他也是没有办法!
“哇!”一声,屋外顾发财和顾吉祥的浑家又大声号哭起来,同时跪在地上,以头抢地:“老爷,救救他们吧!”
苏木看得一阵摇头,通过顾老爷子和儿子刚才这一席话,他突然明白过来:正因为顾润要去做驸马,顾家更是看重自己的名声。若是打着皇家的旗号去救人,只怕人未必能够救回来,反坏了太后的清誉,以至将这桩婚事给搅黄了。
老实说,就苏木这个现代人看来,私盐虽然违法,可尚不至于死罪。在后世,贩运私盐,最多罚款。如果数额巨大,坐几年牢就是了。
看到两个妇人磕得满头是血,看到她们身边的几个小孩子哭得又是鼻涕又是泪,苏木不禁起了恻隐之心。
他今天来报信,就想想让顾家出门救人,挫了马全的风头。
可看顾家的样子,好象是没有任何办法。
看来,只能由我苏木出面去跟马全斗上一场了。这官场之争,你就不能有任何退缩,若是退一步,别人见你被马全压了一头,就再也不会将你放在心上。墙倒众人退,以后你就要人见人欺了。
苏木站住了,笑着对顾老爷子说:“无功不受禄,或许我能想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