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可太后别忘了,吴世奇背后可站在一个苏木。”正德正色道:“别人或许没有办法,苏木一定会想出法子来的。”
说到这里,正德皇帝一脸的肯定。
“苏木?”
“对就是他,苏木这人文彩风流且不说了,又文武双全,怎么看都是国家栋梁之才。太后你忘记了他所上的一条鞭法的条陈,如果推广到全国,定然一举扭转我朝财政糜烂的颓势。”
“苏木在理财上确实有几分手段,他那个条陈哀家也看过,好是好,无奈操切了些,实施起来,难免也激进嫌疑。”
看到张太后点头,正德皇帝受到鼓舞:“就连太后也承认苏木有手段,那么,叫他在短期内凑足两百万两银子,朕还是有信心的。不过,苏木乃是先帝留给朕使的人才,却不可直接提拔到高位上,如此也坏了他的名声,以后还怎么入阁为相?总归要先考个进士,点了翰林,再在其他衙门观政历练十几年再说。如此,朕索性就叫他老丈人站在前台来。然后,朕隔上一阵子就下道圣旨命吴世奇尽快将亏空补上。吴世奇这人朕也是知道的,就是个书呆子,百无一用,又有股文人的臭脾气。到时候,吃逼不过,自然要到苏木那里求计。朕用吴世奇,用的就是苏木。用苏木,用得就是他的理财能力。”
“陛下好象对那吴世奇很熟悉的样子?”张太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正德皇帝不敢在说下去,摸着鼻子苦笑。
心道:“吴老先生朕可熟悉得很,当初可是天天凑在一起读书、下棋的,也没少被这个迂夫子骂!”
当然,这话他也不敢同张太后讲。
最后,张太后才幽幽道:“既然陛下已经想好了,就这么办吧。还有半年,陛下就要亲政,这江山最后还不是你的。不过,这事得处置好了,亏空一事就让苏木先办好了,不能让陛下的圣誉受损半点。这案子最后该如何处置,还得慎重。”
正德皇帝听张太后说起这件贪墨大案,又将鼻子摸了摸,直摸得通红。
如此惊天大案若说要捂,任何人都是捂不住的。
张太后挥了挥手,道:“陛下不用担心,不就是三条人命而已。”
正德摇头:“那三人虽然人品卑劣,可也是为皇家效力,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糊涂!”张太后凛然道:“为人君者,胸中当如铁石。陛下就是太念旧,太心软,给了小人钻营的机会。你看看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刘瑾无耻小人、苏木奸猾的混蛋。当然,陛下要用什么人,只在你。不过,小人也有小人的用处,用好了,也是顺手。此事由刘瑾而起,让他处置好了。否则,饶不了这个卑劣小人!”
这一刻,张太后显示出她刚强的一面。
“是是是,太后说得是。”正德皇帝小心道:“娘,如果苏木办好这件差事,可否让他回京。还有……太康的事情……”
一说起女儿,张太后颓丧地闷了半天,这才哀伤地说:“太康死也好活也好,由她去。若是她做出半点有损皇家声誉的丑事,也不好回来了。”
“好,就这么办好了。”
从张太后那里出来,回到西苑,刘瑾过来侍侯,小心地问:“万岁爷,慈圣太后请陛下过去,可有要事?”
正德苦笑:“还不是那件案子。”
“什么案子?”刘瑾眼皮子一跳。
“除了沧州那案还能是什么,朕也不想过问这种事,烦!”正德笑了笑:“太后说了,叫你妥善处置好,否则,朕也保不住你。”
刘瑾面容苍白起来:“万岁爷且放心好了,定然让你顺顺心心的。”
正德拿出兵棋:“什么顺心不顺心,苏木不在京城,朕就没找到过有趣的玩意儿,这皇帝当得也没意思。哎,沧州那么大阵仗,苏木怎么不叫上朕。沧州距离京城不过三五日路程,朕悄悄出宫几日,也不打紧。哎,讨厌的东西,竟然只顾自己快活。刘伴,来来来,杀两盘。”
皇帝倒是不满意起来。
刘瑾因为心中有事,这棋自然下得潦草,被正德皇帝杀了个全军覆灭。
好不容易脱了身,刘瑾回到司礼监值房,碰一声将杯子摔到地上,怒啸一声:“苏木,你他娘好好在沧州办你的差使就是了,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