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探脑,想进来,却又不敢。
可惜,太康公主却懒得理睬。
那掌柜等了半天,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一抹额头上的汗水走了进来,赔笑着对太康公主说:“一真仙姑,这个,这个……今天这个宴会已经结束了吧,这个租院子的钱是不是结了。还有,酒楼的酒饭钱、杂耍班子的辛苦费,他们也委托小老儿过来问一声。”
原来是来问要钱的。
原来这座院子本是官府的财产,平日里作为接待之用。普通百姓若要使用,定下日子,然后还得交纳一大笔租金。今天太康公主的生日宴会规模颇大,估计所费甚巨。
这事同苏木也没有任何关系,自然不予理睬。
太康公主哭着对掌柜的吼道:“你没看到人家正伤心着吗,这个时候来问我要钱,你还有人性吗?”
看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小丫头对自己吼声连连,又哭得梨花带雨,掌柜的也觉得有些心疼。
讷讷几声:“这个……若院子是小人的,不收仙姑的钱也无妨,只是……官府那边却没有人情可讲。还有,酒楼和杂耍班子那里,小老儿只不过是来带一句话,也做不了主。”
这话说得实在,苏木也觉得这个掌柜会做人。太康公主不过是在使小性子而已,听到这话,估计也不可能跟他为难。
太康突然一抹眼泪,不哭了,指着苏木:“你问他要钱。”
“我……”苏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凭什么啊?”
苏木这人以前在保定的时候可是尝试过贫穷滋味的,对于金钱一物虽然谈不上狂热的嗜好,可如果手头宽松些却也是好的。
所谓金钱不是万能,没有金钱却万万不能。
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可从来没有利用过自己特殊的身份,收过一文黑钱。
这么莫名其妙地替人买单,苏木可不愿意。
尤其是,那掌柜的赔笑道:“这位老爷,承惠。租院子一百二十两;酒菜每桌三十两,一共十桌,合计三百两;杂耍班子的台班四十两。三项统共四百六十两。”时,苏木更是惊得跳了起来:“怎么这么多?”
掌柜道:“一真仙姑今日这个排场,确实是这个价钱啊,你看看这桌上的酒食可都是山珍海味,还有又用了这么多冰块……”
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苏木抽了一口冷气,光一次生日宴会就花去了四百多接近五百两,这个小丫头还真是花钱如流水啊。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普通人,一个月也就几钱银子收入。一个知县的俸禄,每个月也不过二三两。
她今天光摆了一个排场,就抵得上十个七品知县一年的工资收入,糟蹋钱也不是这种糟蹋法?
苏木连连摆头:“对不起,这院子又不是我租下来的,别找我。”
太康公主怒道:“叫你出钱,能要你的命啊,我可是你娘子,花你的钱天经地义。”
“娘子……”苏木苦笑不得:“你还真讹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