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到的散户,意义重大。”
“哟,那还真得去看看。”
等苏木和吴老二去了前面的柜上,就看到好一通忙碌的情形。
只见到一个看起来有些潦倒的秀才正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一脸的傲态,旁边是一个银行的伙计正殷勤侍侯着。
宗真和另外两个伙计正在飞快地验着银子,过秤,装箱。
一看到那个秀才所带来的四筐银子,苏木就吃了一惊:好多!
看架势,至少有两千两银子。
满满四大筐银子,数额不小。
太康、苏木并不直接参与银行的具体业务,就站在一边看热闹。
旁边,吴老二悄悄对两人说:“姐夫,一真仙子,这笔银子来路不正啊!”
他这么一说,苏木和太康公主都留了神。
尤其是苏木,更是发觉了其中的不对。
只见这秀才身上的儒生袍已经洗得发白,领口和手肘处还打了补丁,显得很是寒酸。这样的人物,无论如何都不像是那种能够一次性拿出两万两闲钱购买盐票的主。况且,盐票这种新鲜事物因为没有任何信用而言,还得不到民间的承认,风险性极大。
太康哼了一声,低声道:“只要有人买咱们的盐票,你管他的钱是什么来路,就算是杀人越货得来的脏物,我也一样收了。”钱进了银行,那就是咱们皇家的,谁敢罗嗦?
苏木笑了笑:“我去试试他。”
作为发展银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笔业务,苏木非常看重,也想同这秀才聊聊,问问他为什么要将钱存进银行。
于是,他就走了过去,客气地同他见了礼,就做下来攀谈。
说了半天今天天气呵呵呵,苏木才知道这人姓肖,本地人,是个秀才。
这个肖秀才看起来很是傲气,见苏木没有功名在身,鼻子朝天,说起话来也很不客气。
不过,苏木还是发现了许多不同寻常的细节,比如,这肖秀才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脚就颤个不停,还时不时转头朝街上看几眼,好象很害怕遇到熟人的样子。
苏木也不说破,进门都是客,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业务,又何必刨根问底呢!
说了半天话,宗真那边过完秤,一共二千零六百两银子。
苏木笑眯眯地递过去一大叠盐票:“肖相公,这是本行盐票,你点点。”
按说,能够一出手就两千两银子的客户都很大方。
但这个肖秀才接过盐票之后,却在右手拇指上吐了一口唾沫,反反复复地清点了三遍,确定数目对了之后,才郑重地收进怀里。
到这个时候,这笔生意算是结束了,苏木正要起身送客。
肖秀才却突然问了一句:“掌柜的,我将这么多银子存进你们银行,是不是随时都可以过来兑换现银?”
声中带着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