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炅不住冷笑:“你们谁想去,自去就是,反正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丢不起那人。大家可想好了,如果都一起去考试。加上进考场的日子,先后快九天了。也没有哪个衙门会准你们这么长的假,别到时候考不中进士不点说,反丢了官职。落个竹篮打水两头空。”
说着话,目光凌厉地看着众人,反问:“李知事,你要去吗?”
李知事一窒,呵呵一笑:“段知事你实在是太认真了,刚才不是在讨论苏子乔所作的文章吗,怎么就扯到科举上面去了?闲聊,闲聊,不当真的。本官也没想过去考试,就算去,保不准要白跑一趟。”
其他几个知事也是目光闪烁:“也就是闲聊而已。”
翁知事却一咬牙:“你们怕丢官职,我却不惧。刚才话已经说得明白,这是先父在世时的唯一心愿,我这个做儿子的绝对不能就此放弃。否则,将来百年之后,又有何面目去见他老人家。”
说完,气呼呼地回到自己座位,提起墨锭就飞快地磨了起来:“子乔,你时文写得不错,老朽就以你刚才题目做一篇,还请斧正。”
苏木:“翁大人客气,大家互相切磋吧!”说完,心中暗笑,又低下头去慢慢写起来。
整整一个下午,苏木总算将那篇八股文章作完。
说实话,他前一阵子实在太忙,一直没有精力备考。如今乍一写文,只觉得笔头沉重,作起来也不如大半年前那么通畅,写完之后,看了半天,死活也不满意。
就摇了摇头,将文章收进怀中,准备晚上再交给吴老先生看看,帮修改修改。
苏木还算是好的,翁知事这些年都忙着养家糊口,已经许久没有系统地温习过功课。写起文章来,满面都是痛苦。
整整一个下午,他脚边就扔了一堆废稿。
砚台里的墨汁也是干了磨,磨了干。
厅堂里满耳是是霍霍地磨墨声,吵得人心头发慌。
经过先前苏木这一闹,然后是段知事的挖苦讽刺,其他知事就不在讨论这事。但一个个却都没有说话,就那么坐在椅子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没有心思去做事。
苏木看得心中冷笑:看模样,这群知事们对来年三月的会试都已经动心了。其实,这群人才学都非常出众,真若去考,未必就没有机会中进士,只不过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耽搁了。可他们人都还年轻,我就不信他们没有野心,甘于庸庸碌碌地过一辈子?
等着吧,也许用不了几天,这些人都会加入温习功课的队伍里来。
到时候,你们的精力一旦被科举牵扯去,这经历司里的事情自然无心再管。我再提出分担编纂府邸报工作,他们不但不会反对,还要感激我呢!
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众知事也不想往日那样邀约着去什么地方吃酒玩乐,都是无声无息地一拥而散。
回想起来,整整一天,经历司的相干人等好象都没办一件象样的政务。
翁知事还在埋头写作,苏木走上前去,“翁大人,该回家了。”
“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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