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苏木犹豫了片刻,才期期艾艾地说:“老先生,来年春闱也没什么好说的。苏木虽然未必就能点翰林,但中一个赐同进士出身还是有六七成把握的。”
“那就好。”吴老先生点点头。
苏木又道:“今日过来,是想同老先生你商量一下苏木同吴小姐的婚事。”
听到他这么说,正在服侍吴老先生的那个丫鬟面容一喜,偷偷地出了书屋,估计是跑去吴小姐那里报喜,好讨些赏钱。
吴老先生哼了一声:“不是说好了吗,过完年国丧期满,你就派媒人过来提亲,又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不是,晚生现在遇到一个事,想同老先生你商量商量。”毕竟这事涉及到自己的**,苏木很是尴尬,说起话也口吃起来。
“有话就说,君子无不可对人言。”吴老先生有些不快。
苏木没办法,只得壮起胆子将自己在保定时同胡家的过节,以及自己跟胡莹的恩怨详细地说了一遍,然后又说起今天在白云观时胡顺提出的条件。
说完,苏木额头微微出汗,将头低了下去:“老先生,事情就是这样。苏木是答应过要娶吴小姐的,人无信不立。在苏木的内心中已经将吴小姐当做我吴家的女主人,胡莹的事情,还得吴小姐点头才行。”
话刚说完,吴世奇却猛一拍桌子:“岂有此理!”
声音响亮,倒叫苏木吓了一跳。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升,依吴世奇的性格,他一旦爆发起来,也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苏木心中慌乱:“老先生,我这也是有苦衷的。”
“岂有此理,什么苦衷?”吴世奇大怒,喝道:“苏木,枉你也是读圣贤书的,这书你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汉朝蔡邕概括古人的标准时说,卿大夫一妻二妾,士一妻一妾,庶民不纳妾。敢问,你是卿大夫还是士,现在不过是一个举人,就要纳妾?男儿大丈夫,当以前程要紧,儿女私情算得了什么?一切,都要等到你中了进士之后再说。”、
“老夫不是怪你要纳胡家的女儿,老夫是在气,你功业未立,有正值备考的要紧关头,还在这上面分心。患得患失,胡思乱想,你还能中吗?”
老先生越说越气愤,嘴唇都哆嗦起来,指着苏木不住地骂:“等你中了进士,成了士,你要纳谁,那是你的事。夫为妇纲,自己就能做主,还来问我家女儿做什么。传了出去,岂不让世人笑话我吴世奇的家风,养出这么一个妒妇?苏木,你这个混帐的东西!”
吴老先生这一骂,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苏木心中有愧,被他呵斥得抬不起头来。
可听了半天,他才愕然发现:不对,吴老先生这观念好象不对劲啊!别人家一听到自己的女婿要纳妾,怕女儿吃亏,肯定会极力阻止的。可老先生却怪自己只顾着想男女之事,荒废了学业。而且,他的意思是在怪我提前给他们知会一声,反伤了面子。
这三观,问题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