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天气暖和极了。
吃过饭,有没有事可做,苏木只觉得一身都软了,眼皮子也在不住打架。
春天不是读书天啊!
特别是看到吴老先生睡得如此香甜,苏木就跟被传染了一样。
吴世奇睡得好生酣畅,刚开始的时候苏木还担心他有个好歹。后来见他起身小解,这才安心了,知道他一切正常。
不但苏木,就连坐在吴老先生旁边的段炅也用手柱着下巴,坐在那里假寐起来。
苏木实在无聊,见这么等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也学着其他人的模样缩到炕上睡了起来。
这才是第一天,正式的考试还没开始。接下来还有九日,这种无聊的生活想想都觉得郁闷,太不人道了。这古代的考试怎么不能像现代社会一样,半天一场,考完之后还能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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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蒙头大睡不表。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就到了傍晚,皇宫之中。
正德皇帝坐在椅子上,一脸的郁闷。
今天乃是正德一年恩科的大日子,政治上的重大意义自不用多说。
不但是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整天,内阁的三个阁老也早早地守在这里,只等时辰一到,就颁下考卷。
同时做陪的还有一大票翰林院的侍读学士,侍讲学士。
当今的正德天子喜文厌武,平日里只喜欢嬉戏玩闹,叫他在这里坐这么长时间,简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
上晚早朝之后,他就回到御书房,同三大阁老一道等候恩科开卷的吉时。
正德自从亲政以来,就被文官们烦透了。在他以前看来,自己只有亲政,就没有人能够管到自己。天老大,地老二,我这个做皇帝的自然是老三了,别人统统都得听朕的话。
可惜,事实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一旦正德想如往常一样练练武艺,打熬筋骨,立即就有一大群文官上谏言,说什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的身体关系到大明朝的江山社稷,关系到千万百姓的幸福生活,怎么能够将自己处于危险之中。这武艺断断是不能练了。
即便没有言官们来骚扰,光每日的日常事务都足以让皇帝没有一点私人时间。
正德这才意识到,皇帝这个角色表明上看起来乃是天子,实际上一言一行早就被人画了一个无形圈圈。你说什么,做什么,都得在这个圈套的范围之内。
这个皇帝,当得也没什么味道。
尤其是今天又是皇帝登基以来的恩科,关系到他正德面子,断断马虎不得。
也因为如此,正德只能按捺下躁动的内心,气哼哼地坐在那里。
实际上,颁下卷子的时辰还早,要等到黄昏时分。
今日可巧,正好是皇帝筵讲的日子。
于是,正德皇帝只能无奈地听刘健上了一堂科。
到中午,照例是赐宴。
吃过饭,又开始听科。
正德郁闷得要死,看了一眼一脸肃穆的众人,心中不觉想:如果苏子乔中了进士,点了翰林来做侍讲学士就好了,朕断不会如此无聊。
可是,苏木这一期的科举考试成绩究竟如何,是否能中进士,甚至选馆进翰林院,皇帝也没有任何把握。
他心中突然无缘故地感觉到一阵紧张。
见正德皇帝抓耳挠腮不像个模样,首辅刘健的眉头拧成一团。
性格冲动的内阁次辅谢迁轻轻咳嗽一声:“陛下,为人君者,自有体统。须弥座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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