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难受了,苏木灾也忍不住,懵懂地叫了一声:“别碰我,老爷我实在是不想动了,找个地方睡觉。”
赵葫芦大急:“老爷,坚持一下,坚持一下,还有七里地呢!”
正说着话,一个高大的穿着鲜艳飞鱼服的人走了过来,一挥手,两个下人就将苏木扶住:“把姑老爷送入洞房,良宵一刻制千金!”
那人赵葫芦却是认识的,正是胡顺的侄子,锦衣百户胡进学。
赵葫芦:“别……大老爷还有事呢!”
胡进学哈哈一笑,豪爽地拍着他的肩膀:“能有什么事情比洞房花烛夜更要紧的?对了,你叫什么葫芦的,是子乔的贴身书童吧?”
听到他问,赵葫芦忙回答说:“正是,小人赵葫芦,进学老爷……”
胡进学不等他说完,一把将赵葫芦拉住:“葫芦,说起来,本官当年和子乔也是同学,那个时候,咱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军汉。你现在虽然是个小书童,可跟了子乔,将来未必没有一个好的前程。走,咱们找个僻静地方吃酒,我有教你几句话。”
“可是,老爷他,他要回去呢……”
胡进学突然虎起脸,冷笑道:“怎么,你瞧不起我是个武人?”
赵葫芦被一个锦衣卫军官瞪着,心中一凉,冷汗就下来了:“进学老爷,小人不过是个低贱的下人,如何敢瞧不起老爷你。”
“哈哈,那就好,走吃酒去!”胡进学哈哈一笑,手上一用力。
赵葫芦感觉就像是被一把铁钳子夹住,又如何脱得了身。
转头一看,自家老爷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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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胡两家此刻都是高朋满座,热闹无比。
相比之下,西苑司礼间值房却是异常的寂静。
刘瑾的目光落到手头的卷宗上面,虽然他内心中对这些东西烦透了。
因为没有经过内书堂学习,内阁转呈过来的折子中有很多东西他也看不太懂,但他还是硬着头皮一个字一个字推敲、琢磨。
司礼监代皇帝执掌着批红大权,可以说,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着皇帝的意志。用权倾天下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个权力自然要牢固地握在手上,不能让别人染指。
今日恰好是司礼间掌印太监刘瑾值守,刚做这个掌印的时候,刘公公非常喜欢前呼后拥,被人众星捧月的感觉。仿佛只有如此,才是叫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西苑,整个皇宫,他刘瑾才是仅次于万岁爷的大人物。
县官不如现官,在有的方面,皇帝说的话未必算数,未必有他刘公公的命令好使。
可经过一年多的历练,这个没有文化的太监却历练出来了,渐渐地变得沉稳。
如今,他反有些喜欢一人独处,看着手下人蹑手蹑脚,战战兢兢不敢在自己面前发出一点声音的的感觉。
所谓大人物,并不一定要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所谓,行市人说话,没人敢打岔,即便你说话的声音再低,别人也得竖起耳朵,生怕听漏一个字。
司礼监值房中点了许多蜡烛,照得地上的金砖熠熠生辉。相比起这里,远处的内阁值房显得很是昏暗,据刘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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