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曰取义。那是用在为国为民上面的,你堂堂一个秀才,自该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学而优则仕。父母给的性命何等宝贵,自然要用在为朝廷效力上面,怎么可能与歹人互斗行险?”
“没错,你是在行侠仗义。可国家自有法度,歹人犯法,自有官府,用得着你出头吗?你以为你是谁,你能代表大明律吗?”
“须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好好的读书人,练什么武功,身有武艺,杀人自起,总有一天,你可是要做下亲者痛仇者快的混帐事的,到时候,又有谁来救你?混帐东西,还不相知县大老爷请罪滚回家去,抄二十遍《大学》。”
说着话,年老夫子一挥袖子。
他说话的速度极快,一脸的同心疾首,别人也插不上嘴。
可说来也怪,从头到尾,辛知县都笑眯眯地在旁边看着,却没有说一句话。
等年老夫子说完话,就一挥袖子,示意他回家。
谢自然心中自然清楚,这两个大人是要对自己开一面。板子高高举起,最后却要轻轻落下。
其实,这也是这个时代读书人的特权。自己毕竟有秀才功名,年老夫子是举人出身,辛知县则是两榜进士。天下读书人都是一家,都是大明朝的人上人,自然要同小民们区别对待。
谢自然忙做出一副恭敬而羞愧的模样:“夫子教训得是,老父母教训得是,学生知道错了,日后必定悔改。学生告辞!”
说着就要顺势退出公堂,回家洗个澡堂将血衣换掉。
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也不觉得知县叫谢自然回家去有是不妥,首先这又不是人命案,其次,人家谢秀才今天可是见义勇为,不表彰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把人家当犯人对待呢?
至于今天这案子,等下慢慢审那两个人贩子好了。堂堂读书人,被人问一句答一句,还要落下口供,签字画押,留底,说出去也不成体统。
眼见着谢自然就要脱身,又看到知县和年教授对他又青眼有加,在外面的黄东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嫉妒。
当下就忍不住叫了一声:“身坏违禁兵刃,难不成就这么了结。如此,国法威严何存?”
他这话一说出口,旁边的人都愤怒地看了他一眼,心道:人家知县大老爷都没说这事,你个黄秀才废话什么。谢相公仁侠仗义,乃是大大的好人,你这人居然使他的坏,人品大大的糟糕!
其中,徐婆的目光更是要将黄东吃下去一般。
只不过,当着知县大老爷的面,却不好破口骂街。
既然有人说话,而且又是个有功名的读书人,辛知县却不好装瞎子,只得不满地看了黄秀才一眼,缓缓道:“谢自然,本官开始问案了,等下你当据实回话。”
至于年老夫子,则是一脸的平静。
谢自然:“是,学生不敢欺瞒老父母。”他心中也是恼怒,好好的,黄东你究竟想干什么,我谢自然同你往日不冤近日无仇,至于节外生枝吗?
不就是因为女色罢了,可老师家的小姐今年也不过二八年华。你都快四十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当然,年小姐也不是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