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得侍侯这大小姐一年啊?也怪东家你当时仗义出手,却不想,这小姑奶奶却砸在你手里了。”
谢自然苦笑:“谁说不是呢?”
不过,他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哈哈一笑,又道:“多大点事,不就是多掏点银子养一个小姑娘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事以后也不用再提。”
又有一个伙计笑道:“是啊,东家马上就要参加乡试,这才是关系到你前程的大事。其他问题,算个鸟?”
“就是,就是。”对于自己的东家,众伙计们经过这几年和谢自然在草原的刀口舔血生涯之后,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只觉得,只要东家愿意去考,就能中个举人。
举人是什么,那可是老爷,其中的风光却不是现在区区一个秀才可以比拟的。
一想到东家就要做谢老爷了,大家都是精神大振。
“老爷,还是快些回家要紧了。这段路走的累了,休息几日,就去西安。”
“不忙。”谢自然一笑:“我还是先去拜见年老夫子吧。上次那案子,若不是年师说项,谢某人却免不了许多麻烦。”
就有一个伙计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怪笑一声,道:“是啊是啊,东家是得先去年家,也免得别人牵挂。”
大家都小声地小起来,知道这人说的是年小姐。
谢自然:“你们想什么呢,却是没有的事情。”
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年教授家的小姐。
“难道我谢自然真动了心,不可能的。”谢自然摇了摇头。
走了两条街,就来到年家院子的门口。
还没敲门,就看到秀才黄东正好推门出来,见到谢自然,顿时一楞,尴尬一笑:“君服做声音回来了?”
做生意三字,黄东说得很大声,其中暗含了一丝讽刺的意味。
商人本是贱业,堂堂一个读书人为稻梁谋,却干起了这个营生,说起来也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就算你想生发,也可以在一个商号挂个名,哪里有赤膊上阵的道理?
“正是,刚回来,黄兄怎么也在这里?”谢自然对于这个黄东一向不感冒,语气也不是太好。
黄东心中有鬼,支吾一声:“不是马上就乡试了吗,自然要过来向老夫子请教学问。家中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一拱手,逃也似地走远了。
“这个黄东,好象很怕我的样子,好生奇怪。”谢自然捧了礼盒,让手下在外面等候。
自己进大门,刚到照壁处,还没通报,就看到一个小丫头偷偷地跑过来,对他说:“谢相公,你可算回来了。”
这丫头正是年小姐的贴身丫鬟。
谢自然:“刚到,怎么了?”
那丫鬟看了一眼外面,忿忿地低声道:“那个黄秀才实在讨厌,每天都过来,明面上是向年老爷请教学问,可那眼珠子就不住地朝内宅里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