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的,如果收成不好,刘瑾再来清丈军队的土地,怕是要激起大变。
而且,搞不好比真实历史上的安化王之乱还有激烈些。
只可惜下一期的邸报还有一段时间才能送来,苏木两眼一抹黑,至于朝堂之上究竟是何情形,却是一无所知。
陕西的乡试已经告一段落,按说苏木手头的差事已经彻底办完,随时都可以回京城去缴旨。
现在,还需找个理由留在陕西才好。
这个理由究竟是什么呢?
苏木一时却想不到,决定多得几日再说。
第二日,因为昨天实在太累,苏木睡到中午才起。在院子里活动了筋骨,吃过午饭,又看了一个时辰的书,赵葫芦就过来禀告,说是谢自然谢相公求见大老爷。
一听到是谢自然过来,苏木对这个少年本就是喜欢,心中也是高兴,叫了一声请。
不片刻,谢自然过来,长长一作揖:“学生谢自然见过恩师,今回乡试,学生没考好,给老师丢人了。若非有恩师,学生也不至于有如今的风光。”
说着话,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感动,眼圈就红了。
谢自然是个恩怨分明之人,身上本就带着江湖气,做事率性而为,情绪外露。
苏木倒是奇了,一把将他扶起:“君服何故如此,科举一事本就说不准,只要中了就好。”
谢自然更是感动:“生我者父母,恩师的恩情,学生铭记在心。昨日恩师不肯同学生说话,学生知道恩师是在怪学生。虽然心中羞愧,却也得硬着头皮过来请罪。”
苏木恍然大悟,哈哈一笑:“君服原来说的是这事啊,倒不是我对你有什么看法,实在是太累了,不想说话而已。”
“学生不明。”
苏木依旧大笑着,将昨天一口气见了这么多学生,天气又冷,实在是抵受不住的事情同谢自然讲了。
谢自然这才知道老师并不是在责怪自己,心中一松,胸中那块石头才落了下去。
师生二人笑了半天,这才分别坐下。
苏木:“君服,你我如今已是师生。为师还得在陕西呆上一段时间,短期内只怕无法再回京城。你若有意科举,要去京城参加明年春闱,自去就是。到时候,我给你写几封信带回去,或许能帮上些忙。”
“多谢恩师。”谢自然心中感激,道:“不过,谢自然自知学问不够,就算勉强去考,只怕也未必能中,以来年的春闱就不参加了。”
换成别的座师见自己学生放弃科举,只怕立即就回勃然大怒,骂学生不求上进。
不过苏木却知道科举这事的竞争实在太残酷,谢自然真要去参考,九成是要落榜的。况且,他这边的生意也放不下。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不去,等以后有把握了再说。
如果真要做官,谢自然现在已有了举人功名,到时候苏木给他找个职位也不难。
当下就点了点头:“你不去也随你,科举也并不是唯一的道路。”
见苏木如此豁达,谢自然舒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赵葫芦端了两杯茶进来。
谢自然又道:“恩师,学生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苏木:“你说。”
谢自然:“恩师乃是天子近臣,如今有掌握中枢机要,朝廷的事情可都是装在你心中的。学生想问问,恩师可听说过一个叫梅富贵的人?”
“叮当!”一声,赵葫芦手中茶杯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