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耽搁。我且问你,秘而不宣又能如何,纸包得住火吗?宁夏的叛军正在攻城掠地,又怎么能瞒得住?”
张彩:“或许,或许……边军不肯从贼,已经将叛乱镇压下去也说不定,未必所有的边军都同安化王一条心?”
“不是一条心,还已经将叛乱镇压下去,哈哈,这话说得好生可笑!”焦芳气得差点吐血,他在这三人当中地位超然,和刘瑾只不过是政治上的盟友,猪队友出了问题,他自然要来补窟窿,正想着该如何平安度过这个大危机。却不想张彩却说出这种没头脑的话来,这简直叫人忍不可忍。
他冷笑这指着檄文后面的名单质问:“你看看,你看看,这上面的签名,几乎整个宁夏镇的边军将领都参加了叛乱,你和刘公公搞的这个军制改革,已经触怒了整个边军,到现在,还幻想着有边军站在朝廷这一边吗?”
张彩被焦芳高一声低一声的呵斥,也恼了,正要反驳。
刘瑾:“算了,这事且不忙惊动陛下……咱家再想想……咱家再想想!”
说着话,就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刘公!”焦芳眉毛一扬。
刘瑾摆手:“先放放,先放放,改天再说。”
张彩附和:“对对对,改天再说,不急。”
焦芳气得大笑起来:“国家大事,军情紧急,这也是能放的吗,可笑,可笑。”
刘瑾大怒,一拂袖起身朝里屋走去:“咱家累了,二位阁老请回吧!”
就看不到了人影。
焦芳无奈,只得叹息一声,离开西苑回家。
回到家中,他死活也睡不着。一咬牙,披衣起床,磨了墨想写些什么,可思绪一片烦乱,写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写了什么。
这个时候,一个下人进了书房:“相爷,已是申时,该去早朝了。”
“罢,也不写了,我还是直接去见陛下吧。”焦芳将笔扔下,也不用早点,乘了轿,急冲冲地进了皇城,正要直接去见正德皇帝。
突然间,一个官员栏住焦芳,低声道:“焦相,刘公公和张相去了内阁皇城值房,说是见着焦相就请你过去说话。”
一看,此人正是自己的心腹,翰林院检讨段炅。
焦芳冷笑:“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事谁也掩盖不住,本相还是径直去见万岁说。”
段炅低声问:“可是安化王叛乱一事?”
焦芳大惊,厉声喝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事到现在也就他、张彩和刘瑾知道,听到段炅问,心中顿时一凛。
段炅:“回焦相的话,这事不但下官知道,整个京城都已经传遍了。据说,宁夏的八百里加急进城之后,虽然秘而不宣,但正在内阁值守的杨廷和却已经发现不对,立即命人将信使传去问话。”
“这个杨廷和鬼得紧啊!”虽然对刘瑾掩盖安化王叛乱一事心生不满,但大家都是政治同盟,焦芳还是心叫一声:“糟糕!”
段炅:“焦相,如今内阁的李首辅、张相、杨相和刘瑾公公都在值房里商议,说是看能不能商量个法子,等下好去向陛下回话。”
焦芳:“好,我这就去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