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自然:“嘿,胡大人还真瞧得起谢某人!”
他又转即一笑:“胡大人这是在招揽小生,要让小生入你的幕府啊?”
胡顺嘿嘿一笑,也不回答。
谢自然突然有些嘲讽地看着胡顺:“胡大人,听说你是是苏学士的岳丈,当然,从礼法上来说不算。不过,我谢自然是恩师的学生,将来的路子该怎么走,还得请恩师示下才是。”
这话的意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胡顺做为苏木的岳丈,居然想挖女婿手头的人才,这也太叫人匪夷所思了吧?
嘿嘿,我谢自然能够有今天,全靠恩师,况且,他是囡囡的父亲,就是我谢自然的父亲。
听到谢自然的话,胡顺老脸一红:“再说吧,再说吧!”
说起来,大明朝的边军战斗力还真是不行,纪律混乱,尤其是在黑夜里行军对他们来说还是第一次。
为了保密,部队也没有点火把。
可这年头的人营养不良,普遍夜盲,今天的夜色虽然明亮,可还是有人走得昏头昏脑,找不着北。
走着走着,就有人一头栽倒在路边的水渠里,急得哇哇大叫。走着走着,就有人放了鸭子,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胡顺和谢自然看情形实在太乱,心头都是大急,不住地骑马四下勒束部队,好半天,才行出去五里地。
本预计一个时辰就能走完的路,走了半天,才行不到一半。
两人都累得心力交悴,满身都是热汗。
谢自然:“胡大人,干脆点上火把吧,否则,天明也到不了宁夏城。”
胡顺有些犹豫:“点火把,若是惊动了城中的贼王,让他有了防备,又如何是好?”
谢自然苦笑:“这么走,等天亮到了宁夏,贼王不一样有了防备。只怕,到时候,连苏学士和胡进学也要陷入危险之中。天一亮,城门的守军就要换岗。”
胡顺一惊:“是是是,谢自然你说得是,我还真忘记这一点了。”
说着,就大声喊:“传令下去,点火把,点火把,加快速度!”
有了火把照路,部队的秩序总算恢复过来,又歇了一口气,走得比先前却要快了许多。
一个时辰之后,有一个探子喊:“到了,到了!”
胡顺和谢自然放眼望去,只见,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一道黑黝黝的城墙,绵延三里,不是宁夏城又是什么。
****************************************************
夜已经很深了,夏天的夜风吹来,城门楼子里一片舒爽。
但胡进学却紧张得浑身绷紧了,他不住地抬头朝远方玉泉营的方向看去:“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什么时候了,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了?”
灯光闪烁中,额头上的汗水亮晶晶地闪烁着。
一个锦衣卫力士小心地回答说:“小胡老爷,先前不是才打过更了吗,申时。依小人估摸,再有得一壶茶时间就该到卯时了。”
“什么,都申时了!”胡进学声音高起来:“过得这么快?”
这个年头的人都起得早,申时就有人起床。到卯时,各大衙门就要开门视事。
等天一亮,换岗的士兵就要过来,到那时候,如果胡顺和谢自然还没带兵过来,事情就麻烦了。胡进学不认为但靠自己手下这一二十票人马,就能抵御住王府护卫的进攻。
同胡进学坐立不安不一样,苏木却静静地坐在窗前那口椅子上,借着灯光读书。
听到他的话,苏木笑了笑:“大个子稍安勿躁,这里是宁夏,可不是北京,不用担心。”
胡进学喃喃说:“怎么能够不担心呢,怎么能够不担心呢?”
一个当地的锦衣卫探子讨好地解释:“小胡老爷,京城那边卯时天就要亮了,咱们这里是宁夏,到了卯时,外面是黑漆马虎一片,要到上午时天才亮开。而且,这里山高皇帝远,可没有京城衙门那么多规矩。大老爷们不睡到日上三矸不会起床处置公务,所以,不用担心的。”
胡进学才安稳了些,骂道:“怎么不早说……子乔,咳,子乔,都什么时候你还能看进去书?”
苏木将书扔到几上:“怎么就不能看书了,大个子,想当初咱们在甜水胡同的时候,被东厂围攻,也没见你紧张成这样?”
胡进学苦笑:“当年厂卫互斗,大家手上都有分寸,不会要人命的。今次却不同,那可是刀刀见血,不死不休。”
苏木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喝几个茶水,我刚得了一些贩卖去鞑靼草原的茶砖,滋味不错。”
胡进学喝了一口,就扑哧一声吐到地上:“没意思,寡淡无味,比不上绿茶。”
“这种发酵茶在后世可值钱了,你是体会不到其中的妙处。”
“几个大子一匹,不少茶砖都放了十多年了,有什么好?子乔,说起来,你现在这模样还真有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味道,佩服佩服!”胡进学不以为然,不过,还是坐了下去,学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