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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苏木倒是奇怪了。
石文义:“刘瑾这人生性贪婪,疑心又重。收了钱,又不肯存在发展银行里。但又怕下面的人手脚不干净,就尽数化了灌进地窖里,板结成一大块。就算家里进了贼人,也偷不走。”
听到这话,苏木倒是吃了一惊,这不是清朝是山西老西儿经常干的事情吗?
顿时来了兴趣:“走,看看去。”
刘瑾的地窖不大,只两百来平方,里面也没有窗户,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但等到火光一点燃,眼前雪白一片,苏木也是好半天才恢复视力。
却见,脚下都是厚厚一层白银,已经凝结成一快钢板似的地板。
看了看厚度,起码有一尺。
两百平方面积,算下来,起码有三百万两。
苏木身家颇丰,据吴夫人说,以前有三十万两,这次去宁夏也有二十多万两入项。只不过,这些现银大多以存款的形式存在,又或者换成了发展银行的钱票,以方便携带使用。
对他来说,五百万或者五十万两究竟是多少自己也没有什么概念,财富到了这一层次还真是一种数字游戏了。
可今天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现银,苏木还是被震得无法呼吸。
心中只一个声音在喊:俗气,俗气,这个刘瑾真是俗气啊!可人家俗是俗,却俗出境界来,俗得叫你羡慕嫉妒恨!
正震撼中,身边传来石文义颤抖的声音:“苏学士,捉拿刘瑾乃是你一手所为。先前门房说,以刘瑾和皇帝的情分,将来未必不能东山再起。这事,你怎么看?”
苏木差点随口应了一声:“此事定有蹊跷。”
可一听到他诡异的声音,心中却是一凛。这才记起,这个石文义可是刘瑾一手提拔成锦衣卫指挥使的,可说是刘瑾的心腹干将。这个地窖里再无他人,他若是要对我不利,事情就麻烦了。
锦衣卫有的是手段将一个人不留痕迹地杀掉,还叫人验不出任何伤来。
难道,石文义诓我进地窖来,是动了歹心?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的光芒,苏木心中一冷,猛地跃开,手下意识地朝腰上摸去。
这一摸,心中就叫了一声苦也!
原来,他今天没有防备,却没有带手铳过来。
看着堵住地窖口的石文义,苏木心中拉响了警报。
但表面上却一脸的平静,凛然道:“刘瑾乱政,引起边军哗变,安化王反叛。即便他没有同贼王勾结,也要被发配去南京看陵。更何况,他这次是谋反。即便以前是东宫旧人,同陛下的情分也是要一笔勾销的。石文义,听说你是刘瑾一手提拔起来的。怎么,还存侥幸?本官劝你,若你真知道刘瑾的罪状,就尽快举报,休要一条道走到黑,误了自己的身家姓名!”
“学士,误会,误会啊!”突然间,石文义扑通一声跪在苏木的面前,大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