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不停地下着,苏木心中却是一阵一阵思绪涌起来。
他还在想正德先前对自己的态度,看样子,短期内正德是不可能改变自己的看发。无论你怎么做,也是无用。
正德这个人重情重义,这次办了刘瑾,皇帝心中难免不是怒火万丈。
不过,自己却不用害怕。
实际上,将个人的命运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是不智的,即便你在正德面前恩宠再厚。如果没有自己的班底,没有一个巨大的势力在背后支持你,那也是沙滩上的城堡,比如刘瑾,说抓就抓了。
如今,我苏木背后却站着一个庞大的文官团体,基本算是在这片时空将脚步站稳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么一想,苏木心中豁达起来。
回京城已经两天,却一直没有机会回家。
一想起家中的妻子儿子,苏木就再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从刘瑾府里出来之后,就不住地催促轿子快些走。
走了半天,正在轿子里想着心思。
突然间,轿夫大喝一声:“前面什么人,我家老爷乃是翰林院编纂苏木苏学士。”
“原来是苏学士,我家老爷请他说话。”
“你们什么人?”
“来了就知道了。”
苏木挑开窗帘朝路边看去,原来轿子已经到了一条小巷里,估计是对面也来了一辆轿子,双方堵在了一起。
他心中突然一动:对面那顶轿子大半夜地找自己说话,显然是已经在那里等半天了。
就叫了一声:“住轿。”
从轿子里出来,就看到道路中间站着一条熟悉的身影,不是张永又是谁。
苏木心中一凛,朝手下一挥手:“你们退出巷子先等着。”
张永也朝身后一挥手,两边的随从飞快地退了下去,长长的巷子只剩两人。
苏木有些惊讶地看着张永:“你怎么在这里,可有要紧事?”
张永一脸的急噪:“苏先生,我也是刚听说了,万岁去了刘瑾府上?”
苏木点头:“有这么回事。”
张永:“万岁爷给刘瑾送衣裳去了?”
“对,送过去几套冬装,说是怕刘瑾冷着了。”
张永听到这话一张脸都白了,咬牙:“看来,陛下还没有夺去刘瑾那厮的情分。”
苏木叹息一声:“毕竟是侍侯了陛下十多年的老人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且,陛下又是一个重情重义的赤诚之人,早已经将刘瑾当成他最亲的亲人之一。咱们动了刘瑾,陛下只怕已经恨上你我了。”
张永身体一晃,有种要摔倒的趋势。
苏木继续道:“陛下是何等英明的圣君明君,刘瑾谋反查无实证,他也不过是心中怀疑,却不敢肯定。而且,这次治刘瑾,又是慈圣太后的意思。如此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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