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顺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说起来。
且说刘瑾上了公堂之后,也不跪,反轻蔑地看了众官一眼,不说话,只不住冷笑。
众官被刘瑾这个态度给激怒了,就有个大礼寺的官员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刘瑾,见了本官还不跪下听审?”
却不想,刘瑾狠狠地看了那人一眼,突然问:“你是不是叫李之升?”
“大但罪犯,本官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刘瑾冷笑:“李之升,弘治三年的进士,以前在广西庆远府做知府吧?你能够来大理寺做官,好象还是咱家保举的吧,这就是你报恩的手段?”
那个叫李之升的官员立即涨红了脸,将头低了下去。
另外一个刑部的郎中看不过眼,咳嗽一声:“刘瑾……”
话还没有说完,刘瑾就将目光落到他身上:“刑部员外郎郭明远,嘿嘿,你当初是在福建延平府沙县做知县吧。如果咱家记得不错,你能够做这个员外郎,也是我推荐的,官升两级啊!早知道你是这么一条白眼狼,就刚让在福建将你那七品芝麻官做到死。”
郭郎中被刘瑾这么一喝,吓得再不敢说话了。
刘瑾将目光逐一落到众人身上,突然暴喝一声:“你们的名字和来历,咱家都想起来了。嘿嘿,如果记得没错,你们可都是我推举的。怎么,还敢审咱家吗?”
强大的气场在刘瑾身上弥漫开来,震得公堂之上鸦雀无声,再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刘瑾一时不爽将矛头对准自己。
如今,怎么看刘瑾都是死定了。这个时候若是被他攀咬,被人参上一本,成为刘党,事情就麻烦了。
眼见着这场三法司会审就要成为一场闹剧,这个时候,又人大喝一声,“我敢审你!”
就有人抢过公案上的令牌,冲上前来,对着刘瑾的脸就狠狠地扇下去。
这人生得牛高马大,动作快,下手也是极狠。
可怜刘瑾正得意忘形,一时不防,就被扇得一个趔趄。
还没有回过神来,面上又中了几牌,只打得他眼冒金星。
也不之中被人扇了多少下,只感觉脸也肿了,牙也松了,口鼻之间有鲜血如泉水一样冒出来。
那人才停了手。
众人定睛看去,这人却是当今国舅爷张鹤龄。
张鹤龄早就封了侯,为人有飞扬跋扈,在京城中是个人见人怕的呆霸王。自从进京以来,仗着张太后和两代皇帝的势头,从来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儿。除了太后,谁的面子都不给。
当然,他也有个克星,就是李梦阳。老李可是敢跟人玩命的,当年被张侯爷诬陷下狱,一出监狱,第一时间找到张鹤龄,直接打掉了他两颗牙齿。
……
刘瑾一看是张鹤龄立即没有了脾气,知道这人惹不起。
张鹤龄什么人物,那可是比他刘瑾还霸道的,即便是万岁爷见了他,也要喊一声“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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