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熟悉公务。
看了大约一个时辰,一个兵丁来报说牢房汪宫氏那边有情形。
“芝麻绿豆大点事也来报?”谢自然很不客气。
兵丁被呵斥得面容发白。
谢自然放下手头卷宗,问:“怎么了?”
兵丁:“方才汪千户又来了,在牢房里见了他浑家。”
“怎么说?”
“他老婆依旧不理睬汪千户,汪千户讨了个没趣,只得讷讷地走了。不过,走之前还拿出了上百两银子撒给大家,请大家多关照关照他娘子,休要让她受半点委屈。”
“世界上竟然有这种男人,太贱了!”谢自然大怒:“咱们行都司的脸都给汪连给丢尽了,以后那边的事就不要同我说,听着就心烦。”
“是是是,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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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北京城中,咸宁伯苏木府。
同大同一般模样,入冬以来,天气就冷了下去,天下飘着雪雨。
那种**的冷,就好象是附进人骨子里一般,叫人身上不住打哆嗦。
不过,在书房中,因为烧了地龙,却温暖如春。
苏木端着茶杯子,目光落到前方,好象正在想着什么。大约是胸中正在酝酿着什么,嘴唇无声地动着,好象在念着什么。
茶杯中有腾腾热气冒出,如云一般浮在半空。
前面,吴夫人挽起了袖子,白皙细长的手臂悬在半空,正慢慢地磨着墨。
良久,吴夫人将墨锭轻轻放在砚台边上,微笑道:“老爷,墨已经磨好,可以用了。今次,却不知道老爷又有什么精美文章面世。”
“这篇折子,当写得简单、简约、直白,一开始就要亮明观点。所谓文章,立意当为第一要素。”喃喃地说出声来。
吴夫人一惊,然后小声道:“老爷这是要写折子给圣上,妾身以为老爷做了一年多会同馆大使,已经无意宦途,一心做你的逍遥伯爵了呢?那不成,老爷打算东山再起?”
苏木缓缓点点头,道:“过去一年多时间,苏木不过是收敛锋芒而已。不是我不想振作,实在是时机未到,所谓欲速则不达。”
吴夫人一阵惊奇:“如此说来,时机已经成熟了?”
苏木:“确实已经成熟了,鞑靼不是入侵应州吗。前两次,小王子入寇,都是抢一把就走,真真是来去如风,就算朝廷有意征讨,也是捕捉不到战机,反劳民伤财。这次却不同,看鞑靼人举族南迁的架势,是要将应州,甚至山西当成他们的冬牧场。如此决战良机,如何能够放过,正该集全国之力,一举除此边患。这一点,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皇帝陛下肯定是能敏锐察觉到的。”
说着话,他仿佛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心:“土木堡之后,我大明朝的精气神好象都被人打没了。一说起对外用兵,都是避而不谈。就算天子有用兵的心思,也要顾及到百官的看法。所以,这个头就由我来开吧!”
“这,正是我苏木重回朝廷决策核心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