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地方吗,所来何事?”哨兵很不客气地问。
“末将有事求见苏学士。”
听到这话,苏木一惊。全军上下都知道他苏木如今在正德皇帝驾前执掌机要,军中大小事务都得先经他的手,遇到不重要的事务,直接交给相关部门办理。遇到真正的大事时,这才禀告皇帝。
其实,他所扮演的就是皇帝贴身机要秘书的角色。
这大半夜的,一个锦衣卫百户军官却前来求见,难不成有什么要紧军务?
明朝的锦衣卫除了监督百官和办理御案,还担任起侦察敌情的任务,是一个强力情报部门。
如今对鞑靼作战,大同镇除了派出自己的斥候探马之外,锦衣卫也是侦骑四处打探敌情。
所以,这次的军事行动中,明军实际上有两套情报系统在同时工作。
还没等苏木问,哨兵就喝道:“可有紧急要事?”
“没……没有……”来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
“没要紧事你怕过来做什么,耽误了苏学士,你吃罪得起吗,快走快走!”哨兵开始驱赶那个叫王成的百户。
王成虽然是锦衣卫,又是皇帝亲军,别人见了他也会惧上三分。可这里是禁中重地,自是不敢造次,赔笑道:“这位兄弟,虽然不是要紧之事,可,我手头有一桩案子,却要亲自面向学士禀告。”
“大战在即,又有什么不得了的案子?”
苏木心中却是一动,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朝那边道:“我是苏木,王成,你进来吧!”
就转身回了房中。
不片刻,那个哨兵就带着王成进屋。
王成一拱手:“末将北镇抚司百户军官王成,拜见苏学士,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恕罪。”
苏木定睛看去,眼前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军官。和所有锦衣卫一样,生得高大健壮,一双腿又长又直,目光犀利得像两把刀子。
“起来吧,事务繁忙,你长话短说。”
作为皇帝的参赞军务,苏木所住的这个房间其实就是个办公室,里面摆满了地图、文案一类的东西,两个书办正在忙碌地分拣,蜡烛将里面照得通明。
看里面有这么多人,王成明显的一个犹豫,然后小心道:“学士,能不能屏退左右。”
卫兵喝道:“这里是军机重地,你想做什么?”
“为什么?”苏木一凛,目光落到王成脸上。
王成感觉到极大压力,低声道:“学士,末将想问你一件事。得罪之处,还请谅解小人孟浪。”
苏木:“你说。”
王成:“敢问苏学士可得了很严重的痔疮,且疮体外露,肉眼可见?”说着话,额头上已经有汗水沁出来。
听到他这么一问,苏木顿觉菊花一紧,慌忙将身子朝后挪了挪动。
这家伙自己以前从来没见过面,和他苏木也没有任何交集。
今天大半夜地跑来拜见,而且一来就问自己的菊花,他娘的究竟想干什么?
难不成这人是兔子,空虚寂寞冷,想来自荐枕席?
又或者我苏大人英俊潇洒,实在迷人,这姓王的相公按捺不住色心,前来求欢?
明朝官场有个规矩,官员,尤其是地方官上任时,不能带家属。而且,国朝对于官员的道德有极高的要求,官员一旦被人举报**,立即免去官职,永不叙用。
可做官一任,怎么着也得三年。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三年没有夫妻生活,日子也是难熬。
于是,官场中就开始逐渐流行玩相公的娈童。官员下地方上任时,都会去人市场买一个相貌俊俏的小子充做书童随身侍侯。
这已经是明朝官场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潜规则,到清朝时更是变成了明规则。
屋中那两个书办听到这话,也同时转过头来,目光怪怪地看着苏学士。
王成居然问出这样**的话来,这对苏木这样的大人物来说已经是很严重的冒犯了。
卫兵大惊,上前扭住他的胳膊,叫道:“好贼子,竟敢对苏学士无礼,今日定然将你拿下,着实打上三十军棍。”
王成张开嘴想要叫,苏木心中却是一动:**,他怎么知道我有痔疮的,还知道痔疮体外露。
要知道,我可是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赤身**过,除了身边的几个女人。
这人连自己这么隐秘的部位都知道,难道……
忙喝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