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
如果真那样,首先你体力上就受不了。高手一拳一脚过去,都会用尽全身力气。所谓力从脚生,不但腿力,两腰力也要用上。别说百十招,这种无氧运动,只需几分钟,就叫人受不了。百十招下来,对手二人非气喘如牛瘫软在地不可。
而且,大家都是高手,打一个浑身是泥也不象话。
所谓国术,说穿了就是杀人的技巧。
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简单的招式击毙对手。
所以,什么挖眼,撩阴,锁喉,无所不用其极。
真正的决斗,一照面就分出生死。其实,和战场上杀敌也没有任何分别。
如果苏木是个真正的高手,而且武艺也到达胡进学那种程度,与他过招,怕是讨不了好,还有很大的可能瞬间被人夺去姓名。
如今,苏木是翰林院侍读学士,而他钱宁是锦衣卫指挥使,大家都是玉器,如果真要性命相搏,犯不上。
而且,就算打败了苏木,传出去,也是一场笑话。
想到这里,一时间,钱宁竟有些犹豫起来。
可如果不动手,就这样放苏木出帐,自己的面子又往那里搁?
烛光闪烁,钱宁那张看起来憨厚的脸阴晴不定。
苏木见糊弄住钱宁,自然不会再他他蘑菇下去。这里多呆一分就多一分危险,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呵呵,既然钱指挥看不上苏木的武艺,不肯以与我交手。抱歉,苏木就只能告辞了。”苏木见他不敢动手,偷偷松了一口气,收了势子,拉住梅娘,就往外走。
这个时候,苏木才发现自己背心已经**全是冷汗,非常不舒服。
梅娘还处于混沌之中,一时不知道反抗,被苏木一带,趔趄着跟着他向前。
钱宁还是没有动。
眼见着苏木就要从容走出他的帐篷,这个时候,钱宁却突然发现苏木的颈窝子里有一股白气腾起。天气冷,他汗水一处,顿时变成了水气。
钱宁何等武艺,武功高的人,眼力自然差不了。看到这一幕,心中一动:这人怎么这么多汗水,难道他不知道与人过招时,高手的毛孔都是收摄住的,以免精气外泻吗?
难道他畏惧了?
不可能吧!
难不成,他武艺不行?
心中如果电光石火般一闪,钱宁好象意识到了什么。
自己现在在锦衣卫毫无威望可言,手下都是胡顺的人,可以说是被架空了。今日如果因为畏惧让苏木大摇大摆地从帐中出去,以后还怎么统帅部下?
所以,这一架无论最后是什么结果,都必须打。
“苏木,久闻你武艺出众,今日难得你亲自邀战,若钱宁不答应,岂不是不给你面子?”钱宁伸手栏住苏木。
“你敢!”苏木又惊又怒,大喝一声。
看着钱宁凶横的眸子,心中禁不住一凉:糟糕,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