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在同他说。
如果他没办法打退小王子的前锋军,那就说明应州老营守不住。到时候,估计王总兵官也以身殉国了。而他苏木到那个时候所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护着梅娘突围,而不是其他。
回到中军,正德一看到苏木满身都都黄土,身上还有烧灼过的痕迹,吃了一惊。
问清楚情况之后,正德一拍大案,叫了一声:“好,苏卿家,朕还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勇猛,不愧是朕看重之人,不愧是天下武学第一人,光这份胆魄就叫朕佩服。”
苏木:“臣深受圣恩,如今鞑靼攻营甚急,西寨门汲汲可危。若是寨门被破,臣只有临危一死报君王了。”
竭力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苏木故意恨恨道:“只可惜护卫可恶,竟将臣给抬了出来。”
正德激扬地说:“苏卿家,什么临危一死报君王,朕可舍不得你死。刚才其他几镇已经有消息送来,他们今日明日一早就能抵达战场,到时候,就是我于敌决战的时候。还有,刚才你可不够意思啊!”
苏木一愣:“臣不明。”
正德看可看四周,悄悄地给了苏木一拳:“刚才你出去厮杀怎么不叫上朕,只顾着自己过瘾,可恶!”
苏木故意轻叫了一声疼,低声道:“陛下这里都是忠心耿耿的卫兵,如何走得动?”
正德气恼地叫道:“你不是素有急智吗,难道就不能想个法子?”
苏木一摊手:“还真没有法子。”
正德不住摇头,满面郁闷。
苏木安慰道:“陛下放心好了,明日将是一场空前大战,到时候仗有得打,陛下也不用急于一时。”
“那倒是,关键是今日鞑靼人攻势太猛,我们得守住老营才谈得上其他。”正德一笑:“小王子急眼了。”
说着话,正德将手中一叠战报递给苏木:“你看看。”
苏木接过来,却是其他五镇送过来的急报,报告正德皇帝自己兵马所在的位置,已经明日的作战部署。、
他也不耽搁,也顾不得洗脸换衣裳。
就拿了一把红色小旗子,插在地图上,标明我军位置。
然后又同正德一起,在上面开始推演起明日的战斗。
第一次推演,效果很是不过。
但本着料敌从宽的思路,而且,据两人所知,明军的行军速度是出奇的慢和谨慎。大军前行,非得要派出探马四下侦察,确认没有敌情才会行动。因此,一日下来,能走二十里路就算是不错的了。怕就怕,明天这边正德已经和小王子决战了,其他五镇还没抵达。
苏木和正德将这次结果全盘推翻,又重新来了一次。
其实,他们的担心也是多余。同以往不同,这次可是正德皇帝御驾亲征,其他五镇谁不想好好在皇帝面前表现表现?
在这个过程中,外面的炮声、喊杀声就没有停过。
而战报也如流水一样传来。
鞑靼人已经彻底疯狂了,派出主力,同时从南北西三门攻来,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在投石车的轰击下,应州老营的防线也被啃得到处都是缺口。有好几次,敌人已经攻了进来。危急关头,王勋也拼命了,所有大同镇的军官都被派了出去,直接填在这个缺口上。他下了死命令,不堵住鞑靼人,任何人都不用回来了。
至于他,更是带着预备队在三个寨门之间跑来跑去,哪里有险情,他就赶往哪里。
到最后,实在没有兵了,就连正德皇帝手头的锦衣亲军也派了出去。
如此,总算将鞑靼人给顶住了。
夕阳西下,老营中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大声惨叫的士兵。红色的晚霞就如同粘稠的血,在天上地下弥漫开来。
夜风呼啸,原野肃杀,这一仗却是如此的惨烈。
四个时辰不间歇的战斗,榨干了明军身上的力气。
等到鞑靼人收兵,所有的人都瘫倒在地上,无论军官怎么喊,死活也不肯起来。
苏木和正德皇帝站在西寨门口,看到着片血肉战场,都是悚然动容。
正德:“如此惨烈,也不知道明日之战士卒们是否还有力气?”
苏木:“陛下放心好了,我军打得苦,鞑靼人打得更苦。在士气上,谁也不占优势。明日决战,其实对大家来说都是咬牙坚持,谁坚持到最后,谁就能获取最后的胜利。”
“不错,不错,说得是,狭路相逢,勇者胜。鞑靼人也没什么力气了,明日如果我其于五镇生力军加入战场,胜利必将属于我大明。”
其他五镇的急报在傍晚前已经送达应州老营,各路明军已经抵达预定战场,一个对小王子的大包围已经形成。这回,鞑靼人已是插翅难飞了。
应州大营以身为饵,在付出两千来人的伤亡之后,终于让小王子落进陷阱之中。
明军总算是占据了战略上的优势,攻守之势逆转。
苏木感叹一声:“这一天,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