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本该好好做个太平王爷,如此还能保得荣华富贵。嘿嘿,却关心起不该关心的事情,意欲何为?”
实际上,自从正德登基一来,宁王就受到了朝廷严密的监视。王府的卫队也被解散了,平日间的活动足迹也严格限制在长沙城内,可以说是被彻底软禁起来。
刘养正道:“宁王怎么说也是太祖的血脉,姓朱,自是皇家人。作为皇族直系统血脉,天家的事,也是他的家务事,难道就过问不得?”
钱宁一窒,若论起斗嘴,他自然是要被刘养正甩两条街。
他这段时间诸事不顺,心中窝了一团邪火,顿时就爆发出来,狞笑:“藩王过问国政,按照我大明朝的规矩,你知道该当何罪吗?无端怀疑裕王的来历,又意欲何为?刘养正,本指挥今日剐了你都是轻的。实话告诉你,富裕王确实是万岁爷的血脉,未来的大位继承人。今日,本指挥就要将你拿下,交付有司严家审讯。不但你要被夷三族,就连你的主子,头上那顶王冠,也怕是戴到头了。”
刘养正却哈哈大笑起来:“指挥啊指挥,你若是要办我和宁王,当初我去京城的时候,你就该直接将我拿下,而不是让小生千里迢迢来到大同。嘿嘿,若是朝廷将我拿下,到时候一审。难免不讳有人问你钱指挥当初为什么不在北京就将我拿下,你意欲何为啊?”
钱宁面色苍白起来,确实,当初宁王派刘养正来京城找到自己时,说裕王的来历非常可疑,很有可能是被人用狸猫换太子的方式从宫外随便抱进来的。
并拿出了一些证据。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钱宁大惊失色,当时差一点就叫人将刘养正给拿下。
可想了想,心中突然有一个念头:这未必不是一个天大的把柄,将来也许会派上用场。
作为一个纯粹的小人,钱宁可没有什么忠君爱国之心,凡事都会从自己的利益做出发点考虑问题,就暂时按捺下将刘养政抓捕下狱的念头,软禁在家里,并偷偷派出心腹调查此事。
这次随正德皇帝来前线走得仓促,到了大同之后,钱宁觉得将刘养正这人放在自己府中实在有些麻烦。若是叫有心知道,向朝廷具保自己勾结藩王,事情就麻烦了。
于是,他索性带信回去,叫人将刘养正带来大同,就近监视。
听到刘养正这一通讽刺的笑声,钱宁心中一震,叫了一声:糟糕,倒是被这小子给胁迫了。
刘养正笑了半天,也觉得现在还不是同钱宁翻脸的时候,就收起笑容,深深地看了钱宁一眼:“钱指挥今日突然叫小生过来,只怕不是但为谈论此事情吧?如果小生没猜错,指挥使定然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想听听小生的意见。不是小生狂妄,若说起智谋来,倒也不是一个笨。且,当局这迷,旁观者清。没错,能够替指挥出点主意呢!”
钱宁犹豫了片刻,这才点点头,缓缓开口:“倒是有一事想要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