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欢喜:“这个刘养正啊,真是勇于任事。”
黄东:“不过,刘先生这次去大同,战场之上刀箭无眼,却受了伤,如今正在京城静养,不能起床,只能摆脱小生过来拜见大王。”
“啊,刘先生受了重伤,他现在住在哪里,本王要去看看他?”宁王大惊,忙站起声来。
“大王不可。”黄东道:“刘先生在大同的时候已经引起了昏君的警惕,搞不好他身边已经有锦衣卫和东厂的眼线,大王现在过去,岂不是平白添了许多麻烦。”
宁王这才罢了,叹息一声:“他那里有探子,本王身边何尝没有。是啊,倒是不好去见他的。对了,黄先生,你这次过来见本王,所为何事?”
“还能为何事?”黄东淡淡一笑,“还不是为大王王上加白一事,正德荒淫无道,望之不似人君,这大明朝的江山只怕要坏在他手中。天下者,天下人的天下,自然由不得昏君胡闹。大王乃是有名的贤王,正可取而代之。”
宁王脸色就变了:“黄先生休要乱讲,本王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的。”
“是是是。”黄东点了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又道:“天子无道,身边出了奸臣,刘先生已经联络了一个重要人物,准备铲除奸贼。”
“谁是奸佞?”宁王忍不住问。
黄东:“自然是内阁首辅杨廷和、翰林院侍读学士苏木、司礼监掌印太监张永。”
宁王:“刘先生联络的人究竟是谁?”
他心中不觉有些期待起来。
黄东一脸神秘地说:“锦衣亲军衙门掌管着宫禁和京城防务,若锦衣衙门关键时刻能够站在王爷这边,何愁大事不成。刘先生说了,锦衣卫都指挥使钱宁和苏木、张永仇深似海,愿意替国家除此两贼。又敬慕王爷德行。关键时刻,这人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钱宁?”宁王瞳孔收缩成一点,又想起昨天夜里那小人对自己做的手脚,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恨意。
黄东点了点头:“是,就是这人。”
“他已是富贵之极,又深得圣眷,会行此奇险吗?”宁王忍不住一阵冷笑。
黄东一笑:“禀大王,大王大概还不知道吧,刘先生这次去大同,其实就是钱宁请过去的。刘先生现在明面上可是入了钱宁幕府的,刘先生既然说这个钱宁可以争取那定然是不会假的。”
“啊,刘养正入了钱宁的幕府?”宁王一凛,目光炯炯地看着黄东:“这是刘先生的意思?”
黄东点点头:“王爷,刘先生说了,他已经安排好大王明日晚间同钱宁在《太白居》酒楼见上一面,你只要一去,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声音小起来,将嘴凑到宁王耳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据说,明日要说的事情涉及到皇储。”
“皇储?”宁王又惊又疑,正德到现在只有一子,被封为福王。不过,据说这孩子愚笨胡闹,让皇帝很不喜欢。也因为如此,一直没有册封为太子。
难道钱宁所说的事情关系到太子的人选,问题是正德只有一个儿子啊,除了福王还选谁?
不明白,不明白!
“对。”黄东:“王爷,钱宁你究竟见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