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而冰凉,就在他一愣神之际,黑衣人拔腿向前再次疾奔而去,嘴里大喊道:“替我好好照顾她,不要告诉她我今晚出现过,拜托了。”
“你这个懦夫,我鄙视你。”杨亦枫对着奔远的黑衣人大骂了一句,脸色却不由得一变,皱着眉头快速向着柔姐的家返回。
看着走进房间的杨亦枫,柔姐立刻扑了上来抱住了他,随后抓着他的肩膀急切的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亦枫,你有没有受伤?”
“姐,没事,谢谢你的关心,我有话想问你。”杨亦枫心中一暖,感受着柔姐对自己的关心,他很感动。
扶着柔姐坐在床上,杨亦枫给她披上了自己房间的被子,才开口问道:“姐,能告诉我那个你深爱的男人姓什么?叫什么吗?”
柔姐疑惑的看了杨亦枫一眼,说道:“他叫王子鸣。”
“姐,他是不是福州人?断了一条手臂。”杨亦枫一脸激动的再次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他安了一条假臂。”柔姐越发茫然的回答道。
“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王子,我终于找到你了。”杨亦枫激动的大笑着道。
看着莫名其妙的杨亦枫,柔姐急切的问道:“亦枫,快告诉姐姐,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他的?”
杨亦枫微微苦笑,将刚才黑衣人就是王一鸣的事情告诉了柔姐,看着神色激动的柔姐,安慰道:“姐,我看得出来,他在乎你,也深爱着你,今晚来这里也是为了偷偷的看看你。”
“亦枫,但他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不出来面对我,两年了,我曰思夜想着他,就盼着有一天可以见到他,他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出现在我面前呢?”柔姐痛哭流涕的哭诉道。
“姐,他觉得小鹏的死是他没有尽到保护的责任,你们的孩子他也觉得是他害死的,他没脸见你。”
“但是我根本没有怪过他,这不是他的责任,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承受这种痛苦呢?”柔姐悲伤的哭泣道。
杨亦枫其实也能理解王一鸣的痛苦,这种事不论是谁遇上,都会陷入自责中无法自拔,只是当局者迷,王一鸣自认为不见心爱的女人,就可以给对方欢乐的做法是错误的,这样不但无法让柔姐快乐,反而会因为他的离开更加撕心裂肺而刻骨铭心。
“姐,既然知道王一鸣在衡水市内,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找出来,相信我好吗?”杨亦枫抓着柔姐的肩膀坚定的说道。
点了点头,柔姐泪眼婆娑的哽咽道:“亦枫,有你在身边,姐姐就踏实了许多,帮我找到他,我有太多的话想和他说。”
“嗯,姐姐,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杨亦枫说完,扶着柔姐靠在了床头上。
“姐,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我会让人把你房间的玻璃安上。放心吧,我守在你床边,你一定会睡个安稳觉的。”
点了点头,心乱如麻的柔姐,又感到身心疲惫,躺在床上,不久便再次睡着了。只是紧紧抓着杨亦枫的手,生怕他离开似的。
杨亦枫轻轻从柔姐手中抽出手来,帮着柔姐盖好被子,转身走出了房间。
柔姐的房间内,杨亦枫拿着柔姐的手机拨通了严冬的电话。
“喂,那位?深更半夜的,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和你没完。”严冬显然被电话声惊醒,语气十分不善的问道。
“脾气这么大,更年期提前到了吗?”听到严冬的声音,杨亦枫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
“杨亦枫,你小子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京城现在到处都在传你和俞思怡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认为你会做出那样的事来。”严冬急切的说道。
杨亦枫叹了口气,轻声道:“这件事在电话里我也解释不清楚,不过谢谢你的信任。现在我在衡水市内,我发现了你们大哥王子的行踪。”
“什么?他出现了,太好了,杨亦枫,需要我们做什么?”严冬惊喜的大声道。
“这里的事情也很复杂,我需要你们帮忙,不然我没有把握带他回京城。”杨亦枫苦笑道。
“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明天一早就会赶到衡水。”严冬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快速道。
“好,到了这里就打这个电话,我在这里等你们。”
和严冬结束了通话,杨亦枫站在破碎的玻璃前,望着天上的繁星,自言自语道:“柔姐离不开王一鸣,我如果把王一鸣带去参加生死难料的比赛,岂不是对不起她,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柔姐突然在睡梦中惊醒,两眼痴迷的看着窗外的夜色和繁星,红润的小嘴微张,喃喃自语道:“我的花花呢?一鸣,没有鲜花,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激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