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事!”见他不吭声,相思有些不耐的喝。
“咳!”纪川尧这才清了下嗓子,桃花眼有些漂移着,声音又轻又快,且十分的不自然,“影片有些吓人,我想过来跟你一块睡,自己睡……咳,害怕。”
听到后面两个字,相思简直大跌眼镜,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表情为难的男人。
纪川尧也不着急催促,就站在那,静静的等着她回应。
“不行……”她蹙着秀眉,并没有很快动容。
他瞅着她,坦荡荡的又说了遍,“可我害怕。”
“真的害怕?”相思咬唇,不确定着。
“嗯!”纪川尧很重的应。
“那你……要跟我睡?”她仍旧蹙着眉,吐出来几个字。
“你去跟我睡也成。”见状,他眉角微扬着道。
默了有几秒,相思咬牙,很是勉为其难的说,“我不跟你睡!你要是真害怕的话,那你留下来睡地板好了!”
“成。”纪川尧一口答应。
抬腿迈进来,回手再将房门关上,他夹着枕头就往里面走着,黑漆漆一片,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和脚步声。
“你把灯打开!”相思有些适应不了,急急道。
“喔。”他应,随即,摸到开关后,卧室内亮了起来。
相思保持着拉紧被子的姿态,警备的看着他,刚刚一时心软答应了下来,此时很怕他扑到*/上来。
可最后担心还是多余了,纪川尧很听话,真就从柜子里拿出两张被子,分别扑在地毯上和留着盖,然后枕头放好,便弯身开始脱着身上的睡裤。
“你干什么!”相思瞥到,顿时脸红起来。
“脱衣服啊。”纪川尧顿住动作,很理所当然的说。
“你不是已经穿了睡裤!”她咬牙,视线匆匆的转移。
解释精壮的身材,那样健美,尤其是两跨之间鼓起的地方,噢天!
“我习惯裸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耸肩,很是无辜又很是暧/昧的说道。
相思浑身的温度都在涨高,很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忙侧过身躺下,咬着唇不再吭声。
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然后是脚步声,然后屋内恢复之前的黑漆漆,男人似乎也躺在了地上。
窗外夜色更深,主卧室里安安静静的,俩人的呼吸声整齐的错落着,谁都没有声响,却谁也都没有睡着。
不知道多久,他忽然开口,“相思。”
“……嗯。”她应,声音里也没有睡意。
“去年没给你过生日。”他幽幽的吐出一句。
“……”相思猛吸了一口气,不言不语。
自从那年他给她过过生日后,接下来的每年,第一场雪到来时,他都还是会给她过,虽没什么新意,但都会带她去吃顿饭,切蛋糕吹蜡烛。今年不是他不想,而是她不肯,那会儿正是查出怀孕时,她对他是避而不见的。
如今这样说,她不由的有些恍惚。
“今年一起给你补上,好不好?”他再开口,语气很是认真。
将吸的那口气沉下,她还是冷淡了声音,“不用。”
纪川尧薄唇清又浅的扯动,桃花眼睁着半响,欲言又止了最后,还是将想说的吞了回去,只是低声一句,“睡吧。”
“晚安。”她也低声一句,垂下了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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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相思早上醒过来,在洗手间里洗漱出来后,躺在地毯上的纪川尧还在睡着。
走回*边将被子叠好放到柜子里,又换了个新的*单铺好后,她才朝着卧室外走,路过他身边时,脚步缓了下来,犹豫着是否要叫他起*。
还没等想好时,他却忽然有了动作,两只手猛的朝她探过来,准确的抱住了她的一只脚,脑袋也凑了过来。
“喂!”她吓了一跳。
“唔,别吵。”他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只是咕哝着。
相思瞪眼,她的左脚被他整个都抱住,根本挪动不了步伐,可他还一副睡相香甜的模样,简直令人气的牙痒痒。
“放手!”她低喝。
“嘘……”他像是方才那样,咕哝时,又将俊容凑的更近,几乎整个都贴了上来。
被他抱着的准确地方是脚踝,她穿着居家的长裤,可即便是隔着布料,随着他呼吸吐出来的热气,熨贴着她的肌肤,一阵酥麻的痒。
“你放不放手?”她强忍着愤愤的问。
等了两秒,见他不为所动,她干脆弯身下去,蛮力的掰开了他的手,甚至还顺势踢了他一脚。
“唔!”纪川尧被踢到肩膀,吃痛着睁开眼睛。
睡眼蓬松的瞅着她,很是幽怨着,“干什么啊,一大清早的,谋杀亲夫?”
相思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头也不回的朝着卧室外走去,因被他惹出来的怒气而脚步很重。
厨房里,许阿姨已经早早的过来,买来了新炸的油条,此时正在拿着昨晚泡好的豆子在榨着豆浆,几分钟后,香浓的豆浆就被她端出来了。
相思端着杯正在喝豆浆时,纪川尧大摇大摆的从楼上走下来,两条胳膊伸展着,头也左右的摆动。
“先生起来啦,快吃早餐,新榨的豆浆,还热乎着呐!”许阿姨也将他的豆浆端出来,笑呵呵的放到餐桌上。
“闻着可真香啊!”纪川尧单手扶着脖颈,另一手端起豆浆。
见状,许阿姨不解的问,“先生,你这脖子是怎么啦?”
“有些落枕了,不止是脖子啊,我这后背啊,胳膊腿啊,浑身的骨头节都疼!”
“这是怎么弄的啊?”许阿姨更加不解了。
他耸肩,笑容邪气着道,“睡地板了呗,虽有地毯在下面,可也硬啊!”
“这怎么好端端的还睡上地板了呢?”许阿姨眨了眨眼,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的梭巡。
听到这儿,相思有些按捺不住,咬下油条的同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者端起豆浆,不在多说话,只是肆意的喝着。
见状,许阿姨当下就明白了,慈爱的笑了起来,“呵呵,我看啊,还是先生你犯错误了,不然太太能罚你睡地板嘛!还是好好哄哄吧,不然天天落枕可多难受呀!”
纪川尧勾唇着笑,一副认真听很是受教的样子,不时的还点着头。
“太太也是,要是没啥大错就也原谅先生,这样日子过的才有滋有味嘛!”末了,又转过头来对着相思这样道。
相思咬着唇角,被说的有些尴尬,明明就是没有的事,被他这么一说巴,弄的跟真事一样,她什么时候罚他了!
等着许阿姨转身往书房走,她将筷子放下,默了有几秒后,抬起头来看他,似乎调整了什么情绪。
“纪川尧,我们得谈谈离婚的事了。”她很认真的对着他说。
回来h市也有几天了,在民政局那么一闹,婚也没有离成,说是需要考虑,可到现在也没个准信,反而有些让她无法适从的态度和举动,所以,她有必要提醒他,也有必要跟他谈谈。
纪川尧险些呛到,偏过脸,虚握着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几下后,抽过一旁的纸巾,擦嘴的同时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纪川尧?”见他不吭声要走,她蹙眉看着他。
“我上班要迟到了,有什么事……晚上回来再谈。”丢下这样一句话,他就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相思看着盘子里的油条,抿着唇,神情复杂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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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纪川尧是在她都快准备睡觉时,才回到家里的,而且一身浓重的酒气。
相思本来还等着他回来认真的谈一谈离婚的事,可如今见到他这模样,也是都谈不了,抬手将电视关掉,起身就想往楼上走。
才出客厅没几步,就听到后面“砰”的一声巨大的响。
她诧异的扭过头去,就看到换好鞋子的纪川尧,一头直接栽倒了隔断处立着的柜子上,摇摇欲坠。
握拳挣扎了两秒,她还是转身朝他走了过去,蹙眉伸手过去,试图将他拉起来。
拉是拉起来了,可此时的纪川尧喝酒喝的太多,有些烂醉如泥的状态,根本连站都站不好,稍一松手,他就又栽过去,再一伸手去拉他,他干脆就整个将身/体重量放在她身上了。
咬了咬牙,她只好撑着他往楼上走着。
他本身就重,而且还喝醉了酒,更不好控制力量,不算长的楼梯台阶下来,到了楼上相思已是满头大汗。
等着将他放倒在客房的*上,再动手将他外面的大衣脱掉,直接拉起被子要给他盖上,可转身要走时,他却忽然坐了起来,从后面整个将她抱住。
“纪川尧!”她咬牙,忿然的扭头瞪着他。
纪川尧却像是听不到一样,横着手臂在她胸前,紧紧的钳制着她,酒气喷洒在她的颈窝之间。
“相思,相思……”他低声的喃喃,悱恻的喊。
感觉到他的力道越来越收紧,相思有些受不了的挣扎,“纪川尧,你别趁机耍酒疯!”
“相思……”他却只是重复着喊。
她被他拽着也坐在*边,身后贴着他的胸膛,半响都没有过分的动作,她叹了口气,侧着头去伸手推他的肩膀,“纪川尧,你喝多了,赶紧躺下睡觉!”
他没应,不过脑袋整个都耸搭在她的肩膀上,眯着桃花眼蒙蒙的瞅着她。
在她又伸手推他时,他才发出声音,“我知道你是在等着我。”
闻言,相思蹙着眉心,正要回嘴时,他却又低渺着语调继续。
“我知道你等着要和我谈,我也知道你是等着和我谈离婚的事,可我不想谈,我不想谈……”
搂着她腰的手抬起,抚在她的脸上,掰着她侧头迎上他的目光,薄唇轻蠕着,重复着,“我不想谈,相思,我不想……”
他最后,尾音甚至呈现一种幻音的状态,轻飘飘的,却能抓在人心上。
也同样抓在了相思的心上,所以她的眼神渐渐涣散起来。
而纪川尧也就是这时,向后仰着,也一同抱着她躺在了*上,一条腿压上去,扯过被子蒙上,脑袋也搁在她肩膀上,不容许她有半分的挣扎。
“纪川尧,你给我放手!”她被他紧紧的搂着,都快喘不过来气,而且力道还那么大,根本挣脱不开,她甚至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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