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
三人年轻人敏捷地跃上了车,动作干净利落的与外表的纯朴憨厚,似乎有些不相匹配,三人中间一个个头足有一米八五的年轻人,面无表情地朝司机说了声“谢谢!”声音有些冷,像是从冰窟里传出来的。
大巴关门继续前行,三人并没有急于落坐,而是在车厢内慢悠悠的扫视了一圈,像是在打量乘客,又像是在寻找多余的空位,此时,没人注意,他们的眼睛快速扫视了一遍车上的乘客后,所露出的婪贪yin鸷之色。
与郑为民间隔两排座位上的两个女孩,说着标准的普通话,模样青chun靓丽,全身充满着蓬勃的朝气,看样子是两个放暑假回家的大学生。
两人一会儿说一会儿笑,一会儿疯一会儿闹,彼此亲密无间的像两个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在物yu横流的社会,能见到人与人之间这种纯洁的友谊,让车厢内的乘客好生羡慕,受气氛感染,许多连坐的乘客也开始相互搭讪起来,一时整个车厢气氛明显活泛了许多。
车厢内女人占了大多数,男人只有十一个,除了郑为民和三个刚才上车的农民工模样的小伙年轻点之外,其他几个男人,都是些四、五十岁左右,身体或瘦如竹杆,或叠肚发福的中年人,看他们肤色,气质和穿着,似乎与农民工不同,估计都是些城里做买卖的市民。
三个小伙很有深意的对视了一眼,脸上似乎很是得意。
车子绕了一个小时,才驶出城外,这时,车厢内的活跃气氛,随着乘客话题的减少和空调车内氧气的稀薄,导致人身体的疲惫困乏,而渐渐安静下来。
客车快进入高速收费站时,突然被高速公路上的减速带顿了一下,正在头靠着椅背打盹的郑为民,猛然被顿醒。他迷糊中睁开眼睛,看见三个年轻人,人手提着一个红蓝条纹编织带,站在过道内,偷偷打量车厢内的乘客,那眼睛特别的凶狠和贼辣。
郑为民在g军区特种大队当连长期间,多次参加,保卫过来华的各国元首和多次以武精名义参加过国内处突任务,对各种暴力事件了如指掌,长期养成的职业敏感性,对各种暴力和恐怕分子有着天然的分辩能力。
眼前三个小伙看似农民工打扮,但那份邪恶yin鸷之气,不经意的从全身散发出来,不是经过长期的作恶多端,很难在体内形成这种戾气。
不要说像郑为民这种特种兵出身的连长,就算普通老百姓,只要稍稍观察,也能很准确地判断出,眼前三个小伙绝非普通的农民工,而是一群作恶多端的暴力犯罪团伙。
郑为民意识到一场危险正在悄悄向车厢内的乘客袭来。他打起精神,迅速朝车厢内扫视了一周,心里猛然一沉,除了自己,整个车厢很难找到敢于出来配合自己制服歹徒的男人。
怎么办?歹徒提袋里的凶器是什么,他们作案的动机和手段是什么?郑为民一点不清楚,自已手无寸铁,两手空拳,凭自己的判断,对方决不是一般的混混流氓,也许就是几个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流窜狂暴分子。
作为军人,长期在部队接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教育,已经深入骨髓,在人民生命财产遇到危险时,他不能明哲保身,否则违背了自己的职业道德,丢尽军人的脸。
此刻,就算粉碎骨,也要冒死出手保护车厢里乘客的生命财产安全,郑为民很清楚,要是在野外,依他的身手,这三个歹徒他并不含糊,可在狭小的车厢内,无法施展手脚,车内又都是些柔弱的女人,如何化解这场危机,对郑为民来说,是个很大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