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脑袋的中年男人,被从司机旁边走过来的歹徒,抓着衬衣的领子给提了起来,然后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中年人的脸上,骂道:“他妈的,你敢顶嘴,再敢说一个不字,老子让你脑袋摆家。”说着,举起了手中的砍刀,做出了yu下砍的姿势,吓唬着中年人。
男人嘴里赶紧求饶,从下衣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钱夹,那动作比专业小偷还快,掏出了钱包,中年男人准备从里面掏钱给歹徒。
还没等男人的手伸进钱包里,钱包就被歹徒一把夺了过去,“拿来!”原先站在中年人身边的歹徒很是凶狠,他掰开了钱包,从里面,把厚厚的一叠钞票拿了出来,塞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
钱夹里面已经没有了自己要的现金,见还有一张银行卡和身份证,歹徒把银行卡拿了出来瞧了瞧,然后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凶巴巴地问道:“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中年人赶紧报了一个数字,另一个歹徒提醒道:“虎子,要他卡干啥,谁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给他。”手拿银行卡的歹徒,觉得有道理,把卡放进了钱夹。
然后,拿起钱夹,照着中年人光溜溜的头顶,狠狠地砸了下去,中年人又捂着头忍着疼痛,小心地哼了几声,这才赶紧捡起掉在地上的钱包,迅速放进了下衣口袋,坐在座位上,用手摸着肿胀发红的头顶,表情痛苦,yu哭无泪,心里痛惜那两千块钱。
这可是昨天晚上和省城的老同学打麻将赢的,没想到还没回家跟老婆报喜,已经落入这帮抢劫犯的腰胞。
这帮歹徒太猖狂了,不但抢钱,还连带着恐吓羞辱乘客,郑为民大为恼火,他抬了抬屁股,很想冲过去收拾这帮混蛋,可想着,小不忍则乱大谋,曾经在部队处置那么复杂的突发任务都经历过了,这点小场面实在没必要太过于激动。
只要过程没有预想的糟糕,就不要太在意,自己要的是一个完美的结果,想着这儿,郑为民还是耐着性子,坐了下去。
“我是个下岗工人,这五千块钱可是我从省城亲戚家借来给我女儿看病的,她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的,我求你们了。”一个四十五六岁左右的女人,见歹徒从她的身上去摸用手帕包着的钱,赶紧捂着胸口,带着哭腔哀求道。
“他妈的,给我拿来,再嚷嚷,老子一刀捅死你,你是要钱还是要命。”叫虎子的歹徒,把手伸进了女人的胸口,夏天,天气很热,但车厢内温度舒爽适宜,女人在米黄色无袖衫外罩了一件超薄带有内口袋的紫色纯棉外套。
女人的**有些丰满,歹徒手触摸到**,情不自禁的捏了一下,女人没有反抗,侥幸的以为,只要歹徒捏的高兴,说不定会放过自己,她甚至想,只要不把自己口袋里的钱拿走,哪怕在车上jiān污了自己,自己也心甘情愿。
她显然高估了这帮歹徒的品行,干这一行养成的铁心冷血已完全掩盖暗淡了人性的光芒,歹徒并没有在女人的丰满上停留几秒,直接把手伸进了女人藏钱的口袋,一把拽出了用白底蓝色条纹手帕包裹的五千元钱。
女人坐在靠过道一边的座位上,见歹徒毫不手软地从她的口袋里抢出了钱,她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她不是去玩命抢夺歹徒手中紧握的钱,而是噗通一声给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歹徒,跪了下来。
“我求你了,这位小兄弟,我女儿得到脑梗塞,要等着这钱保命呢,我求求你了。”女人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歹徒成当没听见,继续用刀指着后面的一位男乘客,女人见歹徒对自己的求饶视而不见,干脆一把抱住了歹徒的腿,继续哭求着。
歹徒一皱眉头,用劲抽出腿,转身照着女人胸口就是一脚,这一脚估计力道很足,女人一个后仰,应声倒地,女人躺在车厢地板上撕心裂肺地哀号着,似乎把腰闪了,见其挣扎着想爬起来,身子稍稍抬了一下,又跌落了下去,脸上溢满了痛苦的神色。
郑为民此时瞅见叫虎子的歹徒眼神中略过yin鸷的寒光,手握紧了刀柄,脸上露出了一股杀机,他再也坐不住了,想着自己再不动手,估计这女的肯定会遭歹徒的黑手。
这些念头在郑为民脑中一闪而过,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身体不由自主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咬着牙,一个箭步朝歹徒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