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皮实话实说,道:“刘书记,今天我是来告状的。”刘笑天听说告状,脸上肌肉微微一抽,不觉皱了皱眉,疑惑道:“告状,告谁的账?”
“告,告秦唐市市长伍怀岳的状。”听见孟金国要告伍怀岳的状,刘笑天不觉眼神闪过一道精光,然后又瞬间恢复了平静,要知道伍怀岳可是常务副省长华天洪的人,华天洪可是自己的政治对手,孟金国要告华天洪的人,自己能不重视,只要条件合适,打击对手绝不手软。
“恩,说,到底怎么回事?”刘笑天端起面前茶杯轻轻地啜饮了一口,再次放下之时,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伍怀岳,微微点头问道。孟金国见机会来临,哪里敢轻易放过,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直接走到刘笑天的办公桌前,把自己哥哥孟富贵的事,以及怀疑伍怀岳背后有人支持,对刘笑天一派阵营可能借机进行打压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孟金国感觉如释重负,直等省委副书记刘笑天开口说话,想探知他对此事的态度,刘笑天听完之后,脸色变得有点沉重,他坐直了身子,一只胳膊环抱着胸口,一只手拇指和食指张开成八字型,托着下额,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缓缓抬头直视着孟金国,突然脸色肃然的问道:“金国啊,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跟哥哥的事有没有直接联系,我只想听真话。”
孟金国不知刘笑天问这话的意思,愣了几秒,他见刘笑天不像是随意发问,不敢有丝毫的隐瞒,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苦笑道:“我哥哥看上了一农户宅基地的风水,这事我知道,我当时没提出同意,也没提出反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事我一点都不知道,我哥从来不跟我说。”
听到这里,刘笑天长长吁了口气之后,突然把脸一沉,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拍,低声朝孟金国发怒道:“金国,你真是糊涂!”孟金国一时不知所措,想不到刘笑天突然会冲自己发火,一脸无奈地道:“刘书记,当时是给了一块宅基地给那户村民的,并且村里也打算给一两万块钱补助,没想到那夫妻俩非要原来的宅基地。”
“金国啊,幸亏这事你介入的不深,否则,由你受的,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你好歹也是个厅级干部了,怎么一点政治敏感性都没有,作为党员领导干部要坚守政治底线,官场斗争多多少少是客观存在的,这是改变不了的现实,但也必需站在讲政治讲大局的高度,有些底线是不能碰的,谁碰谁倒霉,甚至出局。”
“你哥哥这事是犯罪,是赤裸裸的侵害老百姓的利益,这知道吗?这事就算走到天边,你也不占理,这事我认为伍怀岳做的对,这从另一个角度挽救了你,否则,要是闹到省委来,我看你这个副厅长能不能坐的住,真的很难说,你真是糊涂,华副省长他们正愁找不到把柄,你确主动把把柄送上门。”
听到这里,孟金国惊出了一声冷汗,幸好自己跟哥哥孟富贵的事瓜葛不多,否则,把自己也砸进去了,后果不堪设想,他此时已经没了主意,一脸苦笑着看着刘笑天,问道:“刘书记,这都怪我长期不坚持学习,党性锻炼不够,可现在事情已经出来了,这,这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