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计,空有一腔报效党国的热血,人到中年一事无成。
郑为民知道现实是残酷的,依岳父许明达这种清高和万事不求人的个性,很难跟领导搞好关系,华夏官场能当领导的沒几个是老实人,大多都是玩弄权力的高手,跟他们打交通,不学会吃喝玩乐,不学会察颜观色,很难跟他们打成一片。
而跟领导打成一片的上位了,又变本加利的复制创新着前任的玩法,让老实想干点事的下属们无所适从,只能随波逐流,得过且过的混着日子。
“为民,刚才你岳母说的学校分房子的事,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不,”见郑为民听得认真,许明达不失时机地抛出了自己压抑在心中已久的问題,岳母肖水英见男人提这个问題,想着这事跟许琳有关,赶紧朝许明达使眼色,埋怨道:“明达,你吃饱了撑着是吧,一桌子的菜都堵不住你的嘴,你成心让为民不舒服是吧,”
许明达咧嘴一笑,道:“为民,又不是外人,说说也无妨。”许琳知道她爸郁闷了一辈子,在家里又是老妈做主,也够可怜的了,见他要跟郑为民说,想着自己已经怀上郑为民的孩子,让自己的老爸发发牢骚也沒什么,就算为民要管也是很有分寸,不会乱來的。
“妈,爸想说你就让他说吧,说给为民听听也沒什么,”郑为民对许琳理解自己的爸,笑着点了点头,眼中很是赞赏,道:“妈,沒关系的,你就让爸把心中的不快全部说出來,这对身体也有好处,房子的事,我來解决,你不用操心。”
肖水英刚才听了女儿和郑为民的对话,隐隐知道这小伙子不像是吹牛,肯定有两把刷子,不然自己聪明漂亮的女儿不会轻易的看上他,内心不觉对这个女婿多了几分敬重,既然女婿发了话,肖水英住了嘴不再作声,索性捧着碗自顾自的吃起菜來。
许明达喝了三四两酒有点二八昏的样子,略略有些醉意,郑为民防止岳父喝醉了酒,赶紧把酒瓶拿开,一门心思的听许明达讲房子的事。
许明达眨了眨迷蒙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兴奋中夹杂着对往事不堪回首的苦涩,突然抬手一挥,道:“为民,你不知道,现在的学校,不管是小学,中学还是大学都变成了官场化,他娘的,这帮领导沒一个好东西,不是想着怎么把教学搞上去,成天迎來送往,勾心斗角,成什么样子。”
郑为民知道可能是老岳父压抑的太久,对官场和领导沒什么好印像,说的有些绝对了点,其实官场也是由人组成的,人有好人也有坏人之分,官员也有有好人也有坏人,事物都有他的两面性,人也不例外,这是不变的真理,如果按老岳父说的领导沒有一个好东西,国家也不会发展,社会也不会进步了,只是许多自认为有本事的人,一旦达不到自己的人生目标,举起筷子吃肉,放下筷子骂娘总还是有的。
不过,郑为民相信自己的岳父倒不是举起筷子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人,也许他真的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郁闷的太久了,心里难受,好不容易在自己这个女婿面前发泄心中的想法,减轻自己的痛苦,郑为民倒有些同情和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