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耳朵里,郑为民刚喝完一小杯酒,由于一时生气,手上用劲尽然咔吱一声把酒杯捏成了碎片。
许明达夫妇和女儿许琳听到动静,赶紧从卧室走了出來,见郑为民脸色不太好看,手中的瓷杯子碎落在桌面上,肖水英以为自己刚才把女儿拉到卧室的举动引起了女婿的不高兴,赶紧担心的问道:“为民,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郑为民听到岳母的问话,这才回过神來,笑道:“沒什么,只是刚才想到姓马的校长太欺负人了,心里來气,这种人不给点颜色看看,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为民,你千万不能干傻事,你斗不过他们的,马海明在县里混的好的很,县长都跟他称兄道弟,你一个外县的镇长怎么能跟他们比,算啦算啦,为民,我和你妈已经不计较这事了,刚才只是说说,你也别当真,非得去惹人家,弄不好惹一身骚,对你有影响。”许明达见女婿一副疾恶如仇的神态,心里也是紧张了一把,现在知道女儿和女婿有钱了,许明达似乎心情好了很多,对于马海明带來的伤痛似乎淡化了不少。
见老岳父许明达有些怕事,郑为民想着这事还是找机会再说吧,笑着安慰道:“爸,你放心吧,你事哪能说整就整,我也只是发两句牢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只要姓马的以后不欺负你和妈就行,不过,这家伙就算我不找他的事,早晚会有人找他的事,当领导的一旦心术不正,离祸患恐怕也不会太远了。”
吃完饭,肖水英准备到厨房忙碌,郑为民本來喝的酒也不多,心里五味俱全,横竖不是滋味,心静不下來,早就想着收拾马海明的事,刚才在酒桌上说不立马惹事,也只是安慰一下自己的岳父。
郑为民沒有午睡的习惯,心里琢磨着和许琳一起到楼下去看看,随便认识一下校长马海明住的地方,虽然不能明说收拾马海明,但潜意识里还是有这个想法,郑为民刚叫上许琳,准备一块下楼,到家属院里转转。
岳母娘肖水英听到了动静,有些不放心,怕郑为民惹事,赶紧从厨房出來,到卧室里招呼喝了酒正准备午睡的男人许明达跟着女儿女女婿出门,一來陪女婿郑为民欣赏一下校园的风景,另一个让男人注意一下,防止郑为民趁着酒劲找马海明算账。
三人朝楼下走去,刚走出三单元楼洞不久,突然从门口水泥路的另一端走过來四个夹着包的男人,郑为民扫了一眼,并不认识四个男人,但从四个男人的穿着打扮和神态气质,郑为民能明显感觉到这是一种基层当惯了领导所拥有的目空一切的傲气和隐隐散发出的霸气,郑为民见过的大领导太多了,上层领导更多的一种不怒自威的尊严和俯视苍生淡然磅礴的大气,对这种土鳖领导毫无内敛的嚣张气质沒什么好感,也不当回事。
跟郑为民截然相反的是,他的岳父许明达见到这四个人,浑身不自觉的有些颤抖起來,脸色也变得极其不自然,郑为民一看老丈人的这副神态,知道这四个腋下夹包的男人恐怕來头不小。